br /> 清华蹬他,“你不敢杀我!”
那人沉默了一瞬,手上的力道却加重了,这让清华觉得一阵气短,头脑发昏。但最终,这人还是松开了手,将她一把推倒在地。
乐扬忙扶住清华,二人依靠在一起。
清华猛咳了一阵,才道,“你偷偷摸摸背着你主子行这等卑鄙下流之事,他不会饶过你的!”
这人便道,“我看上了这个女人,还怕讨不到吗?”
这人便突然朝她们逼了过来,一把捏住乐扬的下巴,乐扬吃痛却倔强地别过头去,看也不看这个男人一眼,细弱的脖子差点就被扭断了一般。
清华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连你主子都未必敢动她,识趣的话,立马给我停手!”
“若不是生了张漂亮的脸蛋,你以为我老大会留她到现在吗?等我老大玩腻了,她照样是我的。”
“我现在,只是替他验验货而已。”
说着,这男人便将乐扬提了起来,双手如钳力大无穷,便往外走,乐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挣脱得过,绝望哭喊,“姐姐救我,救我!”
清华死死拖着乐扬的身体,情急之下大喊,“她是蜀王妃!”
不管怎样,只能赌一把了!不管自己的猜想如何,总之蜀王妃这个名头是一定能暂时保下乐扬的。
果然,这男人停下了脚步,厉声大喝,“你说什么?”
“你手上这个女人,她是蜀王妃!”清华再次道。
这男人大怒,“如果她是蜀王妃,你就是假的!”
清华便冷笑,道,“谁说只有一个蜀王妃?楚国还有两个王后呢!”
这男人的确犹疑了一阵,清华趁势便把乐扬救了过来,“你去告诉你主子,这屋子里的三个人,少一根汗毛他都交不了差!”
尽管这人极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第二日,她们却发现,给他们送饭菜的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之前那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也再也没有人来找她们得麻烦。
乐扬却受了惊吓,因此大病一场,只要躺下便是噩梦连连,原本就孱弱的身子,这样一来,几乎就垮了,差点送了命。
那“老大”也给请了大夫进来为她诊治,加上清华日夜在她身旁,细心照料,她才慢慢恢复了过来,只是脸色依旧没有血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清华又央求他们给炖了一些补品,慢慢调养,乐扬的气色也就渐渐好了。
之后,她们便安宁地度过了一段日子,除了出入不自由,也没有在别处为难她们。但是,这一出风波也从侧面向清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些人的目标是蜀军,而自己,再一次被当成了棋子。而这颗棋子到底有多少用处,清华也无法下这个论断。她只能和这些人一起,等着一个时机,那时,自然真相大白,是生是死,也该有个答案了。
正出神时,乐扬轻轻来到她的身旁,递给她一碗粥,道,“这是百合莲子粥,我求她们特意给姐姐熬的,有安神的效果,希望姐姐能睡得安稳些。”
清华谢过。
这些时日,她们二人朝夕相处,又是患难相扶,感情很快就熟络起来,也颇为真心。
乐扬忽然提到,“万一,姐姐说,魏军会得逞吗?”
此刻,她们都认定这次劫持一定与魏国脱不了干系。
清华没有回答,而反问道,“你觉得呢?”
乐扬便道,“姐姐还记得,当年赵国一事么?”
她接着便道,“我知道,这些年,姐姐不肯回来,必定是还在恨那纸休书。你不要怪重山,他是想救你的,只是钟离先生不肯让他这样做,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其实,恨倒是没有,只是想到曾被重山放弃,清华的心中仍残留了一丝屈辱感,她从来不想要他在自己和天下之间做抉择,而自己果真没有被选择的时候,心底却传出一声冷笑,笑自己曾有过的信心。尽管她已和重山冰释前嫌,却不能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清华便淡淡道,“钟离先生么?重山的确听他的。”
“或许今日,我在他眼里更重要了,但是,蜀国前途不也一样,毕竟,当年的义军,岂能与今日的蜀军相提并论啊?”这意味着,他失去的可能会更多。
乐扬沉默了,“姐姐,恨他吗?”
清华道,“你会吗?”
乐扬摇头。
清华便微微一笑,道,“那么我恨不恨他,又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