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约五分钟后,就在旅客们交头接耳,议论不休的时候,头发微白的列车长带着几名服务生,急匆匆地赶过来。
“顾问同志,请到这边来。”列车长朝萧雨诺躬身行礼,请求道。
“我买了车票的。”萧雨诺拿出了她的车票。
“顾问同志,请借一步说话。”列车长坚持道。
三人只好起身,跟着列车长走过几节车厢,来到前列车厢单独的软卧房间。
“顾问同志,我们安排不周,给您造成了困扰,非常抱歉。剩下的旅程,就请在这里休息吧。”列车长说道,他已年近六十,语气真诚恳切,让人难以拒绝。
“列车长,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师傅总说,不可自持身份,不尊法理人情,给别人添麻烦。”萧雨诺说道。
“顾问同志……”列车长面露难色,说道,“您若是不待在这里,才是真正的麻烦。”
“嗯?”萧雨诺目光一凝,脸上浮起一层寒霜。
“自古以来,修凡有别。您这尊大神,跑来坐二等车厢,又不事先说明,还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啊?”列车长额头上冒着冷汗,说道。
萧雨诺还想再说什么,张鹏抢先一步,说道,“行行行,我看这里挺好的,就待这了,省得和人挤。”说着,张鹏一手一个,拉着两姐妹在沙发上坐下。
列车长见状,终于松了口气,露出微笑,说道,“你们想吃什么,就和门外的乘务人员说一声。为了表示歉意,这里的消费,全部报销。”
“来三杯咖啡,三杯热水,再来三份培根火腿煎双蛋。”张鹏也不客气,直接就点了。
“马上就来。”列车长刚出门,就看见萧天晴跟了出来。
“怎么?”列车长问道。
“我们的行李还在那边。”萧天晴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去拿就行了,您坐着就好。”列车长连忙阻止道,再让天宫顾问进二等车厢,随便弄出个什么法术来,打死打伤是小事,车毁人亡才是大事。刚才那一声气爆,响彻全车,连钢化玻璃的窗户都出现细小的裂纹。他这小小的列车,容不下这尊大神。他已经查到了对方的目的地,并上报了列车指挥中心,抵达两山市后,立即停车检修。
乘警们很快就把他们的行李搬了过来,一件件地清点,然后放进临时衣柜里。
“天啊,怎么这么重,一包起码百来斤吧。”“天宫五级修者,力能扛鼎。这点重量算什么,那可是天宫的顾问。”“顾问怎么了?”“顾问就是超级修者,没法鉴定级别了。”“嘶……”那几名乘警刚出门,就小声嘀咕起来,然后纷纷抽了口凉气。
等人都走远后,萧雨诺的神情变得黯淡起来。
“姐,怎么了?”双子连心,萧天晴第一时间觉察到萧雨诺的变化,关心地问道。
“小飞,我……”萧雨诺面露不安,声音有些微颤,“我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没事啊,是那个流氓太可恶了。”萧天晴安慰道。刚才的那一幕,她也看见了。
“什么,流氓!”张鹏叫了起来,“摸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他铁青着脸,声色俱厉,仿佛吃亏的是他。不过也没错,萧雨诺真要被摸了,最吃亏的肯定是他。
“没……没有……”萧雨诺涨红了脸,用力地摇着头。
“姐有护身气劲,别说摸到了,就靠近半米都不可能。”萧天晴连忙说道。这事不解释清楚,等会就没完没了了。
“他刚才想摸哪里,我要检查一下。”张鹏绷紧着脸说道。那表情,说不出的严肃认真。
“还能是哪里。”萧天晴提示道。
“过来,坐好。”张鹏命令道,脸色阴沉如墨,口气不容置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看着他快要吃人的样子,萧雨诺只好照办,坐过来,挺起胸,接受检查。张鹏低着头,仔细端详。
嗯,白衬衣,没有手印,很好。
“好……好了没有?”萧雨诺耳根都红透了,萧天晴却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等等,还没看清……”张鹏说道,然后伸手摸捏了几下。既然没有手印,那就印几个上去。
“你……”萧雨诺被欺负得浑身无力,脸红得快要滴出水。
“笃笃笃……”
这时,包厢外有人敲门,张鹏只好放过了萧雨诺,重新坐好,说道,“进来吧。”
推拉门“哗啦”的一下,被推开了。两名服务员走进来,放下他们点的咖啡、温水和餐点,转身出去了。
接下来,张鹏和两姐妹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窗外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农田,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水稻的腰。每当有大风吹过,稻子如同般海浪,起起伏伏。远处群山叠叠,草木青翠。不时能看见一两户农房,正升起徐徐炊烟。
一副悠然惬意的山村画卷,逐渐展开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