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洗山空,天地之间一片祥和,大雨过后,晴彩如幻如梦。
梁子衡坐在马上上,慢悠悠地架着马走向新野。他不复刚刚锐志和不羁,反而有些迷离。
泥土夹杂着芳草的气息扑鼻而来,梁子衡摸着自己刚刚被苏钰吻过的脸颊,思绪万千,这一吻不知悄然吻到苏钰心里去了。
梁子衡自幼无父无母,也是苏家军一手带大的,跟着苏帅南征北战,所以他是对苏家军感情最深的。在他心里,大陈算什么?皇室宗亲算什么?苏家军的荣耀才是至高无上的!
梁子衡和苏钰的关系很复杂,也正是苏帅一直所不喜的。众所周知,苏钰和江流云是指腹为婚,将来必是王妃甚至太子妃也说不定。
所以苏家军的人对苏钰都是敬而远之,不管说是大陈的王妃也好,苏家军统帅苏应之女也罢,就苏钰那脾气来说,也不是好惹的。
就说苏家军的副都督屈涉,对苏钰也是毕恭毕敬的,人前人后都给上七分面子。就一个人除外,那就是梁子衡,这人不知是情商低还是特别自负,没事就和苏钰动手动脚,关键是苏钰还打不过他,大陈所有将领也不见得有人打得过他。
正因为如此,苏家军的副都督是屈涉,而不是梁子衡,正因为如此,梁子衡才被贬到新野去看襄阳北大门去了。苏应不舍得骂他打他,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像忽然间梁子衡就到了新野城下,他的长枪还插在城门口不动如山,梁子衡的枪,除了他没人扛得起。
梁子衡一抬头,就看到城门上站着身着蓝色官袍的新野县令杨理。杨理脸色阴沉地看着盯着梁子衡,那两道八字胡更显得格外阴冷。
梁子衡白了杨理一眼,喃喃自语:“莫名其妙!”
梁子衡没注意到,不止是杨理阴沉沉地盯着梁子衡,就连他带的这些兵,都一脸复杂。
刚刚的那个校尉站在城楼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似乎想到了自家将军脾气特别臭,干脆把脸扭到一边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堂尊大人,你看……”一旁的县丞附耳道。
杨理摇了摇头,止住了县丞。
梁子衡心里暗道:“就算本将放了苏钰,你能奈本将如何?这满新野都是本将的人。”梁子衡驱马入新野,路过城门时只是左手顺手一提,那寒铁打造的银枪刷的轻飘飘的被拿起,朝着城上蔑视着。
杨理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旁边的县丞脸色霎时苍白,咽了口口水,说:“堂尊大人,午时三刻还要监斩人犯,不如我们就比离去?”
杨理看了看就被吓破胆的县丞,心里有些暴怒:“监斩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这事不处理被斩的就是我们!”
“哼!”
杨理一挥手,噔噔噔地下了城门,梁子衡这厮太猖狂了。他不是被梁子衡的狂妄气的,因为他早就习惯了梁子衡的狂妄,他只是没想到堂堂新野统制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和叛逆之女跑去幽会了?
幽会完了对吧,脸上还顶着一道烈焰红唇?你梁子衡这是想干嘛?视国家法律,视皇权条令如废纸?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苏钰静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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