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静静地靠在树上,看着梁子衡的身影渐行渐远,心里五味陈杂。
如果说自打屈涉背叛父亲以后,苏钰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人的话,那一定是梁子衡,这个打小就一直爱慕自己却不表达的梁子衡。
明明喜欢苏钰,缺总要欺负苏钰,这也是苏钰对梁子衡畏之如虎的原因,这人的情商还跟小孩子似的一直未变!
“人走远了,出来吧……”
苏钰突然出声,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道。
言罢,卫慕言从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土坡后面转出慢慢走来,脸色阴沉的难看。
“小情人?”卫慕言挑眉,呶嘴道。
“你觉得呢?”苏钰有些不耐烦,懒得理他。
“你是本宫的人!”
“所以你吃醋了?”苏钰转过身,古怪地看着面色通红的卫慕言,“不会害羞了吧?”
“嘁……”卫慕言慌乱的转开话题,“本宫看你是心疼了,本宫后面带了两队骑兵,足够拿下他了。”
北齐是府兵制,十人一火,设火长,五火一队,设队正,两队一旅,设百人将,五旅一营,设五百人将,两营一府,设千人将。作为自己北齐太子的亲卫骑兵,当然是北齐的精锐,所以卫慕言才敢这么说。
苏钰不屑道:“就凭你那么些人?他若长枪在手,你北齐就算一府之兵也留不下他!”
“哼!”
卫慕言一声冷哼,显然他是不信,觉得苏钰在唬他。
“我给过他机会,他自己不要。”苏钰淡淡道。
“所以你就?”卫慕言皱眉,脸上的怒气若隐若现。
“杨理是南陈有名的谏臣,因为开罪了南陈皇帝而被贬到新野,这人视朝廷法令如生命。我在梁子衡的脸上故意留下的痕迹就是给他看的,以我对杨理的了解,不出两天,新野必乱。”
“可能吗?新野大敌当前,还不至于先内乱吧?”卫慕言怀疑地看着苏钰。
苏钰拍了拍手,笑道:“你不懂士大夫是如何想的,在他们眼里信仰高于一切。你北齐乃是前朝大将篡位,得江山不正,士子清流又有几人愿意侍奉你北齐?”
卫慕言默然,诚然苏钰说的是实话,大齐士族凋零,北儒南移,所以大齐世家门阀的力量相对薄弱,但是同样的是这些人控制着一个国家的根基力量,所以大齐的底蕴一直不如南陈。
卫慕言也注意到,此刻苏钰对南陈的称呼不再是大陈,而是一个外人对其称呼为南陈,即使她依旧称呼大齐为北齐,但说明苏钰心里对两者的看法已经悄然改变。
苏钰看着卫慕言不再言语,便要转身离去,突然卫慕言一拉住苏钰。卫慕言狠狠地吸了一口,看着苏钰,霸道宣示!
“记住!你苏钰是本宫的人,除了本宫之外谁都不可以碰你,否则本宫打断他的狗腿!”
啪!
苏钰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卫慕言脸上!推开一脸懵逼的卫慕言转身跑去,只留了一句话和一个背影给他。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