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伸手扯了顾延官服袖子,示意让他莫扶起她来,毕竟这跟前是陛下,万不可无礼的。
“大胆顾延,朕何曾让其受委屈了?”景议怒言道。
顾延一甩官袍单膝下跪道:“参见陛下,微臣护妻心切还望您见谅。”
“你这妻可用不了你来护。”景议目光一凛地言着,“都起来罢,今日索性无外人在场。佘笙方才之话有些有理有些无理朕也不多加计较,恩科一事延儿你如何看?”
“妇道人家所言的朝堂事,还望陛下莫要当真。”顾延眉间一蹙道着。
景议冷声说着:“朕倒是觉得这恩科一事好,此事就着你操办。”
“是。”顾延领命道着。
景议甩手往着门外走着,道:“长安不似江南,百十个官员盯着你一举一动,稍有不慎便会给延儿找来祸端,既是左相夫人该谨言慎行才是。”
“是,陛下。”佘笙低头道着。
景议细细看了眼顾延扶着佘笙的手,摇了摇头,跨步望着外头走着。
待景议出了沏园之大门,佘笙直瘫在了一旁顾延的怀中道着:“陛下是个好陛下。”
“这是自然。”顾延道着,“白袁方才来报信之时我亦是被吓着了,幸好陛下未曾追究你指责他的话。”
“以往觉得女子的身份无男子的好,现下想来,我是女子又是商户,陛下若与我计较倒是失了他的颜面。”佘笙道着,“时辰不早,我该走了。”
顾延放了手道着:“早些归来,为夫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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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笙离了顾延由王燕云单手搀着往外而去。
马车哒哒作响,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了苏洛的府上。
进了里头,佘笙在堂屋里候着,过了许久铃铛作响,一作江湖打扮的黄衣女子匆匆敢来道着:“坊主怎得来了?往日里不是说什么都不愿踏足长安的吗?”
“苏掌门,我来是给你送银子来的。”佘笙扶着轮椅起身作迎后便又坐下。
话音一落间,苏洛手尖飞刀作镖便往着房梁处一指,便有一黑衣人拔剑而下,对着苏洛刺着。
两人身形轻动如猛禽一般,匕首与剑相碰发出慑人的响声来。
惊得王燕云放声一叫,牢牢抱紧着怀中的孩儿。
一旁化装成了丫鬟的柳万金也连着下跪道着:“苏姑娘,我错了。”
佘笙冷声对着暗卫道着:“住手,你连自个儿原先的主子都忘了吗?”
这人是她的暗卫,这衣裳是她特意问烟歌庄买来的。
暗卫一听,连放下手中的剑对着佘笙下跪道着:“在下的主子独你一个。”
苏洛冷哼坐着言道:“这哪里还是从我这里买去的暗卫,此人的功夫远在我之上。”
佘笙摆了摆手让暗卫下去道着:“莫要进来,我在此处定是安全的!”
“是。”暗卫应下后便往府外而去。
苏洛丹凤眼轻眯,见着佘笙手中的玉镯子道着:“江湖中早已归隐了的白凤阁阁主的信物,你何时也涉足江湖之中了?”
佘笙见着苏洛对她的玉镯生了兴致,道着:“此玉镯乃是我祖传之物。”
“你并非江湖人,是不曾听过白凤阁吧?白凤阁当年的女阁主可是能登大宝之位的。”苏洛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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