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史里头倒是听过白凤阁,前朝末年,朝廷横征暴敛,白凤阁之中的武林豪侠出来助太祖得了天下。”佘笙转着玉镯子道着。
苏洛点头着,瞧着佘笙边上之人一笑道着:“哟呵,这位不是柳万金吗?怎得柳先生成了女子了?”
佘笙见着柳万金受怕躲在她身后哆嗦着手,便道着:“苏掌门可莫要取笑柳先生了,您一派掌门何必一直与他计较。
今日里来寻你,是有一桩好事的。”
“什么好事?”苏洛问着。
佘笙道:“赚银子的大好事。”
“哦?”苏洛问着,“这赚银子的大好事你怎得自个儿不要?虽我避着沙飞扬未管帮派之事,可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经商。”
“经商也不丢面子,有银子可赚才好,您已三十了,总不能日后都躲着沙飞扬?这世上无银子解决不了之事。”佘笙拿出一个随身带着的小玉算盘来。
苏洛起身道着:“落霞派好歹也名门正派,岂可做经商这等粗鄙之事?”
“莫急,若是这生意可在短短一月之内便赚上万两银子,你可愿意?”
“佘坊主这是在诓骗我不成?”苏洛听了万两银子连着入座。
“非但是可赚一万两银子,还可名扬江湖。”佘笙道着。
“赚着银子怕是不好赚吧?否则你又为何不赚?”苏洛正说话间听得一哭声便问道,“你这身后姑娘抱着的婴孩可是你的?”
“并非是本坊主的,而是青州一茶铺小二的女儿,茶铺小二苦受齐鲁地方茶税暴涨之苦,这女婴一生出来便被茶铺小二送给了人牙子,只因小茶铺本就利薄,本就生活艰辛如今茶税连番得涨是连着孩儿都养活不了了。”
佘笙轻缓着道。
苏洛手捏着拳往边上狠狠一敲道着:“这大印的苛捐杂税是越发得多了起来,江湖人可管不平事,只是不可管朝廷不平事。”
“你可以管。”佘笙手转着玉镯道着。
“本掌门又非御史,又非是巡抚的,这茶税我又不能让官家不收,若是我真如此干了岂不是犯了谋反之罪?”苏洛道着。
佘笙道着:“本坊主有个法子,可让山东茶税恢复之时还能让苏掌门挣上银子。”
“你倒是说说。”苏洛问着。
佘笙走近苏洛在她耳边轻声言语着。
苏洛的眸子里笑的越来越深,待她说完后便道着:“此事你为何你自个儿不干?或者寻你茶坊之中的人。”
“一则掌门去过北漠些许时日知晓北漠风俗与语言。
二则我夫君是大印相爷,我若是做了此事我夫君必将受到齐鲁上下官员弹劾。
三则你是你江湖之中人,若是山东巡抚追查到你,也只会认为你是给百姓打抱不平而已。”佘笙道着。
苏洛听得夫君儿子讶异至极道着:“你成亲了?何时的事?”
“三月十八时,已有好些时日了。”佘笙轻声说着。
“何时带你的夫君过来给本掌门瞧瞧?定是看中你的家产了,否则你这身子还有多少时日的活头,你可要擦亮眼睛些。”苏洛轻哼地道着。
柳万金忙道着:“苏掌门方才没听到左相爷吗?左相爷家财万贯的岂会在意我家坊主的银子?”
“左相?顾延?”苏洛讶异地道着:“佘笙,本掌门劝你一句,远离他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