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正是古人所谓的天时地利人和?
季寒蝉蹙着眉头,不慌不忙地喝了两口茶,紧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据我所知,那繁荣之盛距今已馀千年,近十代人过去。况且那时的记载也不甚清楚,怎么还确定人们愿意跟随造反呢?”
那赵蟠听这话,顿时笑呵呵地摇两下头。
“季三小姐难免受限于闺阁之身,想来是未到过天水去的。”
“何出此言?”
二皇子摇了摇扇子,开口道。
“季三小姐可知如今天水人自称何人?千年前的天水可不同于如今之衰,楚河南北汇通,属天水为通天下之地。祖先辈辈引渠疏洪,代代以富济贫,天灾人祸有所靠,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代为周人,万年为周人。如今衰败下来,难免怀念古时繁盛之际。”
季寒蝉点点头,“难怪你们非得拖上我不可。”
在那样的时刻,叶大师的一句话将起到将近关键的作用。
“正是如此”
满公主笑眯眯地喝了口茶,“不知叶大师近况如何?身体可安好?此次事发突然,还未请叶大师出一分力,不过下次可定要麻烦大师摆上一卦了。”
“自然”
季寒蝉点点头,“身体也还不错,多劳满公主关心了。”
一行人便随口唠嗑了几句,由于几人都并非无趣之辈,加之所聊之事都为共同目的,故而话语之间十分投机。
不过碍于季寒蝉还有些心事,故而还未到酉时便起身想要告别了。
“哥哥”
正当她放下茶杯要起身的时候,旁边忽的走出来个女子,拦着了她想要说的话。
这女子不过二八上下,容貌甚是惊人。头上挽个随云髻,一根垂垂荡荡的银粉簪同着身上绣锦粉袄交相辉映,纤腰上随意系着一根蓝绿色的绣花滚边带子,就勾勒出风流倜傥的身姿来。
“这是家妹”
赵蟠忙站起身来,将那女子引入众人眼前,“我二人父母双亡,皆是孤苦无所依。此次将家妹一人留在西域那乱地也放不下心,故而随我一同来了洛阳见见世面。”
他笑着解释了片刻,随即又给他妹妹介绍了在座了几人。
“小女赵鸾,见过二皇子,见过满公主,见过季三小姐”
那妹子似乎并未因为在座人的身份而怯场或是惊讶,季寒蝉低头略加思索,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这妹子恐怕并不是位不知事的闺阁娇小姐。
“妹妹真是我见犹怜,蟠兄,就算是为了你这妹子,事也定然要成的。”
满公主在旁笑着,眯眼打量着赵鸾,一双尖利的下巴配上眯起的漆黑眼睛,颇给人如蛇般的胆颤。
几人皆是淡笑,似乎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满公主过誉了”
赵蟠刚说完话,突然神色一变。
原来方才赵鸾一直扯着他的衣角,由于动作不敢太大怕惊了众人,使得赵蟠一直未发现过来。方说完了话才觉得身边一顿一顿的牵扯。
季寒蝉一直盯着,自然尽收眼底。
“蟠兄想必还有事,我们在此也不便打扰了,时辰将晚了,便告辞了罢。”
二皇子眼神一凝,恐怕也发现了端倪,料到这妹子出现并非巧合。
“那下回蟠某定然携重礼同妹妹来拜访诸位,也当是礼尚往来,答以回报。”
赵蟠也不留人了,只稍点头,随即亲送几人到门口处,又目送几人纷纷离开,这才作罢。
“小姐,这事可得三思。”
方出门,季寒蝉同拾锦都带上了面纱——特殊时刻自然得小心方是。
“我知道。”
季寒蝉似乎在思考,她转头,“水池开始在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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