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史如歌的眼泪,更加没有节制的往下流淌。咬了咬牙后,她握剑的那只手忽然一紧。倏然,那锋利的剑尖也跟着向前一点,刺进了易浊风的皮肤里。
鲜红的血液,立马染红了他胸口大片衣裳。他工整的剑眉也不由得紧紧一拧,唇角一阵轻微的抽搐。
这一剑史如歌刺他并不深,可是由于承影剑本身的魔性,所以他感觉痛苦无比。
然而,史如歌好似比他更为痛苦,又不停的摇头,感觉那么虚弱、那么无力。
片刻之后,她握剑的那只手终于也自然的垂了下去。
“我杀不了你,我下不了手,虽然我恨你、我恨你……”她还哭泣着说,嗓门几近嘶哑,泪水却愈发泛滥不止。
突然间,易浊风又冷然抹唇,扬起一抹撒旦般的冷笑。他还是嘲笑史如歌,说:“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让你杀,这你都杀不了,史乘桴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史如歌不再在意他的刺激和嘲笑,慢慢放下承影剑,抱着膝盖,坐在了床脚边。她也不再看他,而是双目暗淡无神,凝视着白光点点的地面,
她还精神恍惚的念叨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选择嫁给你。我对不起我爹,对不起程戈,对不起泉池山庄……我没用,我是没用,真的没用……”
易浊风忽然也痛苦的闭了闭眼,又走到史如歌身边,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宛如一只恶魔一般,冷冷的质问她:“你后悔嫁我了?嗯?”
面对此时气势冷酷至极且面容阴暗至极的易浊风,史如歌并不害怕。她只是有点慌乱,因为她不知道他接下来想干什么。
她又点了下头,身躯抽搐着说,“对,我恨你,我再也不想每天都这样面对你。既然我们之间只能没有爱情,只是水火不容的死敌,那你放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易浊风又笑得愈发苦涩,更加用力抓住史如歌的手臂。他将史如歌的小骨头,捏得很痛很痛,说:“放你离开,可能吗?我说过如果你杀不了我,我就会不停的折磨你……”
史如歌又使劲摇头,奋力抗拒以挣脱他的束缚,连说话语气也变得带着几分哀求,说:“你放我离开吧,我求求你。等我走了,你也可以跟骆姝帘在一起了,没人会阻止你们……”
史如歌这番话,易浊风也愈听愈气,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都休想让我放你走……”他说。
史如歌又哭出声来,问:“这有什么意思?你禁锢得了我的人,却藏不住我的心。”
“藏不住你的心?”易浊风又觉好笑的喘息一声。虽然胸口的剑伤,痛得能够令他麻痹,但是他幽蓝的眼神,依然在此刻变得狂暴起来。
他还愤怒的说,“你是我妻子,妻子该为丈夫做什么,你做了吗?不要只想着离开,当初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嫁给我的!”
史如歌又强咽下泪水,嘶声抽泣说:“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吗?我们不适合做夫妻……”
“不适合?”易浊风的笑容变得很是凄冷,突然间还很自然放开了她的手。
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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