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脑不是更好吗?起码也不会认贼作父!”
“……”
李定邦无言以对,只觉得多年的妻子变得不可理喻,唯一的儿子也变得无比陌生,仿佛一切都脱离了轨道,仿佛一家之主成了局外人!
他决定隐忍下来,等到丧事办完,道士回归时,再来清算这一切。
大不了把道士也杀了,然后拿着药王孙思邈的传承自己修炼,说不定还能重振雄风,再生十八个儿子……
倒是眼前的尸体,必须尽快处理掉。
只见李定邦阴着脸,迈步走向尸体,破坏各种痕迹,又将趴伏的尸体扳过来,握住水果刀,一下子拔出来。
鲜血汩汩而出!
宛如地下泉涌!
李德刚的双眼骤然一亮,伸出舌头,轻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似乎鲜血就是美味。
骨碌一声,翻身起床,一手拔掉手臂上的输液针管,毅然绝然地离开病床,走向尸体。
行走间,像是蹒跚学步,仿佛未断奶的幼儿还没走几步就腿脚发软,身体软软地栽倒。
好死不死,头部正好倒在尸体的心脏处,嘴巴正好对着涌血的泉眼。
刘继芬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搂住儿子,想把儿子抱回病床休养。
只可惜,李德刚人高马大,体重超过一百七,刘继芬根本抱不动。
何况豆腐花一心喝血,不仅没有配合,反而故意捣乱,支起肘部顶住刘继芬的胸膛。
刘继芬力有不逮,急得满头大汗,只好向丈夫求助:“快来搭把手呀!赶紧把刚儿抬回病床静养!”
“哼!逆子无状!要抬你自己抬!”李定邦沉着一张臭脸,抱着双手在胸前,气还没消呢!
“我要是抬得动,还需要找你吗?你就别废话了,快点搭把手!”
李定邦这才弯下腰来,伸手抓向李德刚的双脚,嘴里兀自唠叨:“反正有地毯,地上也不凉,多躺一会儿也没事!”
嗖!
豆腐花火速收起双脚,起身一抹血唇,怒道:“你不想抬,我还不想让你碰呢!”
仿佛被碰一下,就是奇耻大辱,甚至连喝血被打断也顾不上。
只有豆腐花知道,异族的血就是大补品,对自己真的很重要。
事实上,在八卦阵的极速运转下,鲜血蕴含的气机已经被炼化,纯血比例悄然提升。
血脉品级从“丁上”升为“丙下”。
这是血脉的突破,意味着巨大收获。
如果这时候由黄真检测李德刚的纯血比例,则一定可以发现其中的数字变化。
从原来的69%+9N突破到70%多一点。
这是跃升。
也是境界的突破。
意味着打开一把基因锁,血脉获得巨大提升。
如果豆腐花把李德强的血液全部喝掉,说不定还能提高到丙中,甚至丙上也不是不可能。
却被李定邦的一双爪子硬生生打断了。
豆腐花不恼火才怪。
只不过,李定邦更恼火:“逆子!我真的怀疑你不是我儿子!就算被道长洗脑也不应该这么彻底……”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刘继芬打断:“刚儿还没恢复,身体需要静养,你吼什么吼?”
刘继芬一边训斥,一边扶着李德刚躺回病床,完全是慈母护崽的表现。
李定邦两手一摊,继续处理尸体,瞧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想必会把满腔怨恨全部转给跛足道士。
刘继芬若有所思,觉得儿子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血脉,她决定找个机会问清楚。
而豆腐花则是躺在床上闭眼假寐,暗中适应身体的各项机能。
一家三口各怀心事,再也没有以前的融洽。
……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
黄真站在庭院里,果然看到张文国描述的一幕。
许多小动物围着一棵银杏树,上演追逐和捕杀的戏码。
五六只老猫小猫正在抓老鼠。
其中既有黄家养的黑猫,也有隔壁张家养的白猫,还有附近邻居养的花猫,不管是哪种猫都变得十分灵活。
比以前更加灵活。
只在眨眼间,就把老鼠咬住,并且吞吃下去,仅仅留下一滩血迹湿润了泥土,变成银杏树的营养成分。
蜘蛛正在吃蟑螂,又有飞鸟俯冲下来,瞬间叼走蜘蛛。
蜻蜓不断翻飞,矛头直指苍蝇,浑然不顾天敌的觊觎。
一群小鸡咯咯欢叫,在母鸡的护佑下,不断啄食地面上的一大堆白蚁。
惟有蚊子最可怜,飞过来叮住树干还没吸两口,就纷纷洒落变成尸体掉进泥堆,显然是被树汁毒死了。
一时间,你吃他,他吃我,我吃你,竟然在小小的一片区域里达成十几条不同的食物链。
弱肉强食。
适者生存。
一切都发生在树干和树荫的范围内,最远也没有超过树叶的三尺外。
庆幸的是,老鼠、蟑螂、苍蝇、蚊子成为食物链的最底层。
如果时间再久一点,或许连“四害”也将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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