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猜想今日应该会有几个小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相看婚事罢。馨姐儿今年才满打满算才十二岁,倒也不急着相看婚事,不过提前先瞧着些人品出众的少年也是可以的,她娘家堂房的那几个弟弟倒是到了年龄,慎行是庶子,一向不得姚氏喜欢,不过好在有傅氏在,婚事应当错不了。
至于奎行,到底是徐兆宽的儿子,虽然是庶出,但徐兆宽就这么一个儿子,珺行虽然过继了,但也不是亲生骨血不是,所以即便杨氏不安排,徐兆宽也不会答应儿子随便娶的,因此才拖到了现在……
她这样胡思乱想着,楚啟已经梳洗好走了进来,他换了件玄色镶边绛色缂丝圆领袍,缂丝的质地挺阔,更衬得他身姿英伟。
那五官轮廓,越瞧越是俊挺,静和不由看入了迷,一只玉白的手撑着额角,唇角不禁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楚啟在一人高的西洋镜前整理着衣襟,正好从镜子里瞧见静和那一对含情脉脉的眸子,心里就好像吃了蜜一般,甜的整个人眉眼都要化开。
那梳头的嬷嬷见他们夫妻如此恩爱,也不由赞叹,心道她梳头的贵妇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像英国公夫妇这样生了两个孩子,眼睛里还只有对方,一时瞧不见便牵肠挂肚的委实不多见。
她望了眼镜子里投射出的英国公夫人的影像,柳眉如黛,杏目水润,那皮肤更是如同剥了壳的熟鸡蛋似的,她正拿着一对玛瑙石的耳环在耳边比着,宜喜宜嗔,就算说她是才及笄的豆蔻少女,只怕也不会有人怀疑吧。
这样美貌温和的夫人又怎么会不招男人喜欢。
许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梳头嬷嬷心情愉快,手上也十分麻利,很快梳好了发髻,又小心翼翼地从螺钿紫檀妆盒里取了那只丹凤朝阳的挂珠大钗稳稳当当地为静和戴好。
静和对着镜子照了照,那发髻一丝不乱,几十个小髻整整齐齐地拼叠在一起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这样的整齐结实,头皮却也没有什么地方觉得拽的慌,她低头瞧了一眼,地上也不见有丝毫落发,可见这嬷嬷手艺果然是了得。
她于是便对那嬷嬷含笑说了声,“嬷嬷辛苦了,”又示意锦心去取封赏,顺道客气了句,“今日府里是小儿过百日的酒席,嬷嬷若不赶着走,不妨留下吃上一杯水酒。”
那嬷嬷忙笑着道:“多谢夫人盛情,我怕是讨不得这杯喜酒了,待会子还有几个府上要跑。”
静和便没有再挽留,吩咐锦心送那嬷嬷出门去。
锦心素来不摆大丫鬟的架子,一直把那嬷嬷送到大门口。
那嬷嬷接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在手里,暗中掂了下,少说也得有五十两,那边英国公府的下人已帮着饮了马,套好了车。
那梳头嬷嬷可以直接上马车,实在便宜的很。
她笑盈盈地开口道了谢,那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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