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严重,但是从那之后,这口井就变了。”
一口水井还能变,爷爷有点听不明白了,“是水质变差了吗?”
老曾头摇了摇头,“水质差些那还好说哩,关键是,水里多了一些东西。”
爷爷听了就是一愣,“水里多了东西,总不能是有鱼了吧!”
老曾头凑近了低声说道:“是骨头,人的骨头!”
“人骨?”爷爷不由得大吃一惊,“井里怎么会出现了人骨?”
“不光是人骨,有的时候还有会有干瘪的人手,或者人脚。”老曾头指了指旁边的一户人家,“记得那一年,有一次二旺从井里打水,竟然打捞上来一个人头,长长的头发,干瘪的脸,两个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看着二旺。”老曾头一边讲着,一边下意识的远离那口井。
“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爷爷觉得真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我说的事情千真万确!我要是说一句瞎话,让我直接掉井里淹死!”老曾头起誓说道,“您不知道,二旺当时吓得尿了一裤子!三天都没下床!”
爷爷看老曾头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没有说谎。爷爷当时立刻就好奇心猛涨,探究欲爆棚,看来这是我们卓家的遗传,到了后面的二叔,包括现在的我,不都是这样,否则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爷爷本想再问两句,正好保长从这里经过,听到了只言片语,立刻厉声对老曾头说道:“曾老六,我告诉你,你少在这跟卓先生胡咧咧,别没事找事!”
老曾头赶紧笑了笑,讪讪的挑着水赶紧回了自己的家。见到爷爷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保长本来打算装作平静,蒙混过关,但是爷爷的目光是何等的锐利,保长的心理防线很快就被突破。
没等爷爷问什么,保长自己就谈了口气,“唉,卓先生你不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种事情能压就压,免得真的引起什么乱子!”
对于保长的说法,爷爷倒也理解,毕竟身为一村之长,保证一方太平才是自己的责任。爷爷奇怪的问道:“既然这口井这么邪门,为什么不干脆把它封起来算了!”
保长苦笑了一声,“卓先生,你以为我们不想啊,我们早就干过这样的事情,可是根本封不住。我们先是用青石板把井口盖住,但是一旦盖住井口,井里面的水就开始突突的向外冒,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上来一样!吓得我们赶紧就把青石板移开了,说也怪了,打开井口之后,里面的水也恢复了平静。从那之后,我们再也不敢随便动这口井了!”
爷爷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保长看了看四下无人,轻声对爷爷说道:“我曾经问过这方面的高人,高人说这口井恐怕是一口黄泉井,井下冥河过境,阴魂聚集,所以不可妄动!”
这黄泉井的说法爷爷以前也曾经听说过,但是根据老曾头的说法,这口井的变化发生在一次地震之后,所以一定是那次地震改变了某些地下的结构,才导致了这口井成为了所谓的黄泉井。
当时那个年代,爷爷只是上过私塾,并没有受过什么高等教育,根本不知道地质构造为何物,但是尽管这样,他还能想到井的变化和地下的结构有关,实在是让人佩服。
爷爷根据从井里打捞上来的东西来推测,这井下一定连通着某处墓葬,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处群葬墓,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尸骨。
爷爷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保长,保长一时间难以理解爷爷的思路,于是听得将信将疑。匆忙的将爷爷带回了住处。
第二天,爷爷刚刚起床,就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村西头住着的老曾头,失踪不见了,人们只在那口黄泉井边上找到了老曾头的一双鞋,正整齐的摆放在井檐的旁边,就如同放在床边一样。显然是经过了认真的摆放。
人们打起火把向井下照去,却发现老曾头的衣服正漂在水中。保长想让村里的小伙子下到井里面去看一下,老曾头是不是掉进了井里。
但是村里面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去,尽管保长极力掩盖,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黄泉井的说法,还是在人们之间不胫而走。所以谁也不愿意下去,奔赴“黄泉”。
就在保长埋怨村里的人见死不救的时候,突然爷爷站了出来,“让我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