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阳王的人,是不是妄动了。”
太子不醒,他们做什么都是白费。
他至少,要和太子说得上话,要知道太子的所想才行!
望着进进出出的人,小奴有点恍惚。
他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其实很久之前,东宫也有过这样的情况,那时候,谌修言还没有变成君胤,太子还是个久居的病秧子。
那时候,太子一直生着病,太医常年守在东宫,公孙氏也是整日的守在她的孩子身边,就连东邑帝也是,几乎是天天来太子。
他是真的喜欢太子这个孩子,在没有哪个孩子像他这样聪明理解人的想法了。
可是,渐渐的,东邑帝不来了。
所有人都说,太子的病只会越来越重,是治不好的。
东邑帝不只有太子这一个儿子,君彻变得越来越会讨人开心,君祁也越来越沉稳,聪明才智不输给太子,东邑帝开始想法变成了在太子不测之后能够立刻找到新的继承人。
人的亲情会在一瞬间变质,在利益的面前,很多事情都会变的不一样,皇后娘娘再怎么爱自己的儿子,如果他做不了皇帝,那么再多的爱也会消失殆尽。
于是,就有了谌修言。
东宫变得渐渐平静了下来,太医们也来的不频繁了,太子的位置也没有再变过。
只是,谌修言永远也变不成公孙氏的儿子,永远只是一个棋子。
不知道为什么,小奴竟然还有些怀念这样的日子,兵荒马乱,却十分真实。
病床上的太子手指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寝宫里没有多少人,只有小奴守在床前侍奉着,其他的人都离得远远的。
“……”他想要起身,可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喊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他皱了皱眉。
可是,小奴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立刻扑倒了床前,“殿下!”
太子摇了摇头,蓄了一会力气才道:“不要声张……”
小奴立刻点头,这会儿公孙氏正在外面,没有人知道太子醒了的事情。
“小奴。”太子微微喘着气,声音轻的像是快要消失了,“让肖青云他们来见我……悄悄的……不要惊动母后……”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惊动皇后娘娘,但是小奴却是立刻应下了。
太子想挥挥手,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苦笑了一声。
他看向锦帐外面,似乎想要透过墙看穿这一切一般,外面,守着的是他的母后,可是现在,他总觉得这是像在囚禁了他。
他这是要死了吗?在这样的年纪,甚至都没有去爱过一个人。
或许不是,他没有机会去喜欢上谁,但是,作为太子的君胤,一定喜欢过谁。
然后,再无情的被他的母后亲手给破坏。
上位者,就应该是无情的。
“母后……现在在做什么?”
小奴立刻站了起来,“奴才这就去看看!”
他小跑了出去,很快的就消失在太子的视线之中。
缓缓地,太子扬起了嘴角。
很微小的一个弧度,疲惫而又悲伤。
公孙氏的脸色十分苍白,她就在门口站着,时不时地走来走去,这几天她也是真的累了,既要守着太子,又要操心着战事。
如果没有兵权,那么就算太子登上了皇位,最后也只能是一个傀儡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就算是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的人是别人,可是云赫军的虎符也一直握在他的手中。
君胤不在东宫,谁也找不到云赫军的虎符去了哪里。
这样满身戾气的皇后娘娘,小奴也不敢去打扰,只是趴在门边看了一眼,就准备回去告诉太子。
只是他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隔着宫廊,也有人在看这边,那身形……是般若?
小奴只是奇怪了一下,想着般若多少都算是太子的侍妾,太子病重,她想要来关心关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也就没有在意。
“殿下……”掀开了锦帐,小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太子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那边般若已经离开了,她已经暗中观察了好多天了,即使这个东宫被守得像是一个鸟笼一样,可是本就关在鸟笼中的人总是有机会私下走一走的。
皇后娘娘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真的心急自己的儿子,大部分时间只是站在这里,要么就是发呆,要么就是走来走去,似乎很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