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清只是道歉,转瞬间又高兴起来,扯着席方平的手说:“方平,你陪我去季家,我要去雨浓,我要跟他说清楚,这只是一场误会,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他会原谅我的!”
席方平悲哀的看着她,缓缓的摇头。
“宛清,不要再去了!”他叹息着说,“刚刚,我就是从季家过来的,从鉴定结果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郁闷的要死,去酒吧买醉,无意中找到这个证据,我也跟你一样,欣喜若狂,觉得就此可以洗清自己,我拿着这个证据,去了季家,你猜他们怎么说?”
席方平苦笑起来,“算了,那些话,你还是不要再听了,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雨浓看到了吗?他也不相信吗?”木宛清不敢置信的叫。
席方平继续摇头,苦笑,“宛清,听我一句劝,从今天起,你就忘了这个叫季雨浓的男人吧,他……他也许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或许真是一个影子,又或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爱着谁,他不过是一个糊涂蛋,只会误了别人的糊涂蛋而已。”
“不!你不可以这样说他!我不相信!”木宛清尖声大叫,“我要见他!我要把这些证据拿给他看!他不会不信我的!”
“宛清,你别怪我说得话残忍,可是,在你和那些冷冰冰的证据面前,我想,他更愿意相信的,是鉴定结果!”席方平悲愤的叫。
“不!不会的!”木宛清叫得声嘶力竭,孟远见她情绪激动,轻轻的扯了扯席方平的衣角,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席方平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腿也不自觉的软了下去,他强自保持着镇定,而身边的于晶晶看向这边时,已掩面垂泪。
多么残忍的事!
席方平怔怔的想,为什么这么多残忍的事,都要发生在这个单纯善良却又孤单无助的女孩身上?
这太残忍了!
三人一齐静默,看着木宛清在那里悲苦的叫,孟远拧开了头,席方平走上去,拉起她的手,轻声说:“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到处是烟花绽放,处处可闻欢声笑语,一派歌舞升平。
豪华的季宅,当然也不例外。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何淑言喜笑颜开的坐在那里,沈悄悄则是极尽谄媚之能事,又忙着布菜,又忙着示好,俨然已是季家的半个女主人,季雨浓坐在另一边,漫不经心的切着一块牛肉,手边的高脚杯里,盛着满满的红酒,客厅的墙壁上,一个如电影屏幕大小的壁挂电视里正传来喜庆的歌声,而窗外,鞭炮声响起一片,一片欢快喜乐。
木宛清和席方平踏着那些鞭炮的碎屑走近季宅,负责守卫的保安拒绝让他们进入,显然,里面的人已经料到他们的到来。
席方平直接爬了进去,粗暴的把保安踹到一边,拉着木宛清的手走进客厅。
客厅里温暖如春,客厅里人的脸却是冷如寒冰,看到他们,何淑言挑挑眉,并不理睬,反而转头对沈悄悄说:“看来,门口的保安真的该换了,什么人都可以放进来,放荡的女人,乱咬人的疯狗还有穷叫花子,什么人都想往季家跑。”
季雨浓的眉毛轩了轩,垂了眼敛,仍是不紧不慢的切着他盘中的那块牛排。
木宛清上前一步,哀哀的叫了声,“雨浓!”
他抬起头飞快的扫了她一眼,很快又将眼敛垂下,像是不屑于再看她,用叉子挑起一块牛排,在嘴里慢吞吞的嚼着。
他是那样的冷淡疏离,好像他与她根本就是一对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木宛清的嘴唇抖动着,眼泪连绵不断的涌出来。
“别哭了,哭一次是楚楚可怜,哭得多了,就令人生厌了!”何淑言对着客厅的一角摆手,管家正在那里垂手伺候,她皱眉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还不快把她给我哄出去?这样脏的女人,免得污了我季家的门庭!”
管家看看左右,就算打算动手,席方平上前一步护住了木宛清,冷哼一声说:“舅妈好像忘记了,这季家的门庭,其实还有席家的一半,我席方平的朋友站在那里,我看谁敢哄?”
何淑言嘿嘿的笑,笑罢,对季雨浓说:“小雨,我说吧,只要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席方平,你总归是没有忘记,这季家的地还有你的一半,你是为你爸爸鸣不平吗?”
“我爸爸早就跟着舅舅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只想让他安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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