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鲍义、鲍礼率的济北军半是因为不敌,半是因为不欲毛晖轻易占得濮阳,一彪人马纷纷败退下城来,有若退潮般往本部而退。
鲍信端坐于马上,候于阵中,见得鲍义鲍礼退回,颇是恼怒,板着脸,呵斥道:“无能!无能!如此快就败退……”
鲍义嘿嘿直笑,并不以为羞臊,嚷道:“大哥,那小娘子端得是凶悍,我可打不过,差一点小命就丢在那城头了。”
鲍信挥起马鞭就往鲍义身上甩,破口大骂:“所以就是无能。攻不进城池,我如何做得东郡太守?”
鲍义闪身躲过鞭子,继续嬉皮而笑,朝哥哥说话:“大哥,你看看那主城头!……我等就算攻进去也来不及了,徒给毛晖那厮分摊压力耳。”
鲍信如何会不关注主城门战况,他是见得毛晖攻上了城头,心中才是如此焦急万分,恼羞自家兄弟不给力。
“兄长,勿恼。我等败退只是暂时退却而已,让那濮阳军让那凶悍小娘子俱去围剿毛晖。待得他们两败俱伤,正是我军再次上城之时。”一旁,鲍礼朝兄长拱拱手做得一礼,说话道。
“就是嘛,我们可是认真贯彻大哥心思的,哥哥还怪罪于我……”鲍义咧嘴大嚷。
鲍信面色稍晴,不再理会两个兄弟,面朝濮阳主城头,听着那传过来的震天喊杀声和凄厉惨叫声,嘴角上翘,冷冷一笑,说道:“毛晖啊毛晖,你当冲杀夺城如此容易?濮阳守军骁勇,待你等两败俱伤之时,就是某入主濮阳之时,哼哼……”
鲍信大叫:“传令,大军原地休息待命,随时攻城!”
“是!”鲍义、鲍礼及众将士齐齐回应。
密切关注城头鏖战的不单有鲍信,这厢中军阵中刘岱与众谋士俱翘首而望。见得毛晖悍不畏死,身先士卒攻上濮阳城头,众人尽皆喜不自禁,刘岱更是老怀大慰,得意忘象,抚须大笑而叫:“濮阳下矣!……”
方这时,有斥候匆匆来报,城西南偏师鲍信部不敌贼军,已败退下城了。
刘岱那开颜笑脸顿时一滞,阴沉了下来,冷冷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指望这厮多尽些力,想是难成哪。”
别驾王彧端坐骏马上,侍立于左近,听得刘岱如此说话,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主公应该知晓,非我同袍,其心必异……”
刘岱脸更阴沉了,骂道:“枉我以东郡太守衔相诱,只会做缩头乌龟耳,只为保存兵力耳,无能无能!”
“哈哈,主公,毛晖将军做得东郡太守不是更佳?……且看毛晖将军为主公夺城耳!何必为小人置气?”另一位谋士行军司马王肱洒然大笑,劝慰刘岱道。
“也罢也罢……鲍信扶不起,何怨某乎?勇烈杀敌,且看我毛大将军!”刘岱听劝,复又恢复了高门名士之姿,一甩高服长袖,端坐马上,凝望城头,静候佳音,云淡风轻,道貌岸然。只观其外表,不知其苟且者,哪个不会被迷惑?
……
未几!
“报!……”
一个急促尖利的声音响起,一员身背五色号旗的斥候纵驰劲马飞奔而来,边纵马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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