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拿着项链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将项链紧紧攥在手心里。
钟秀君走到傅竞舟他们的房门口,正预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沈悦桐一把拽开了房门,气冲冲的出来。钟秀君吓了一跳,沈悦桐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便侧过身,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悦桐。”钟秀君叫了她一声,她却头也不回的径直的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钟秀君也没有追上去,最近这沈悦桐的脾气很大,她便也没有似以前一样,同她关系那般热络。
她推开房门,柜子上的东西全部被扫落在地上,碎了两个花瓶。
傅竞舟像个没事人似得站在衣柜前拿换洗的衣服。
钟秀君说:“又怎么了?不能好好的?”
“放心,没事。”
“没事?”钟秀君冷然一笑,点了点头,说:“是啊,确实没事,是我不该管你的事。你现在大了,翅膀也硬了,有没有我这个妈妈,都是无所谓了。我不管,我什么也不管,我就看着你作,看着你以后怎么后悔。”
傅竞舟垂着眼帘,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甚至是有点冷漠。
钟秀君觉出不对,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多嘴一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我要洗澡休息了。明天慈善晚宴的事儿,您一定很忙,你不用管我,去忙吧。”
钟秀君不听,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说:“小恬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你不该是这个样子,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你说。”
傅竞舟倒是没有回避闪躲,说:“我自己可以解决,就算告诉您了,您也未必能够帮我,所以没必要说,我也不会说。回吧。”
“跟宋渺渺有关系吧?”钟秀君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用笃定的口吻。
傅竞舟没理,而是径直的走进了卫生间。
钟秀君直觉没有好事,再次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不管是什么事,我不准你去做。”
他仍然没有理会,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侧过身子从她身边走过。
钟秀君猛一转身,傅竞舟已经把门关上,她才刚刚张嘴,一句话便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大,只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这紧闭的房门。
她大概顿了两三秒的时间,就开始拍门,“你给我出来。”
她拍了半天的门,自然是不会有人给她来开门,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水声。钟秀君举着的手顿在那里,半晌,还是泄气的放下了。
傅竞舟的脾气有多执拗,她整个当妈的自然是最清楚的,他现在的状态,怕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并且是不顾后果,就算是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钟秀君拧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什么,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钟秀君回到书房,她清点了一下明天要拍卖的物品,对了一下,竟然少了一条项链。
她找了一圈,怎么都没有找到。正要烦呢,突然想到,刚才她出去的时候,碰到老爷子,可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却不在书房里。
她想了想,就去敲开了老爷子卧室的门。
老爷子的神色略有点沉,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去坐在了红木沙发上,而跟前的桌几上就放着那条她少了的项链。老爷子拿下叼在嘴里的烟斗,并在扶手上敲了敲,倒也不说话。
钟秀君见着项链,先是愣了一下,暗暗的看了老爷子一眼,心说这项链一定是有什么不同。她走过去,弯身坐在了一侧的单人红木沙发上。
老爷子问:“小三儿怎么了?又跟悦桐闹矛盾了?”
钟秀君浅浅一笑,说:“这小两口闹个矛盾,再正常不过的事儿,越吵这感情就越好。您不用担心他们,他们的关系好着呢。您也知道,小三儿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的。”
“这么多年,他也就十八岁那年年轻,做错了一件事儿。但那之后,他就特别懂事了,这人啊,必须要经历些事情,才能真正的成长。小三儿这些年怎么样,我想您也是看在眼里的。”
老爷子勾唇一笑,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来,笑眯眯的,说:“小三儿最幸运的是有你这么个妈妈。”
“哪里,小三儿自己懂事。”
“是吗?其实你知不知道,小三儿其实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听话懂事。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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