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灌将军怕是要找你麻烦。”
“虽然有点难办,但晚辈心中有数,不会被识破的。”赵启明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朝平阳侯问:“刚才没听错的话,曹叔叔似乎说过,是来替陛下送药的?”
平阳侯点了点头:“你生病的事,长公主跟陛下说了。”
赵启明若有所思的挠了挠脸。
他知道,静安公主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诉陛下是为了帮他先封住陛下的嘴,因为只要陛下知道他有病,那些老将们的意图就得不到陛下的支持。而只要没有最高领导的指示,这事有得扯皮。
不过接下来静安公主还打算怎么做,他就不知道了。
“启明还是要小心为上。”韩安国忽然开口,朝赵启明叮嘱说:“陛下派中郎将送药,有试探的意思,中郎将大人自会替你隐瞒,但这也只是能过得了陛下那关。”
“韩叔叔的意思是,主要是提防那些老将?”
“明年北方将有战事。”韩安国捋了捋胡须,然后别有深意的说:“眼下正是用人之际,那些将领们都希望身边能有位决胜千里的谋士,而启明就是他们笼络的首选。”
“不止是打算让你出谋划策。”平阳侯也看向赵启明,难得认真的说:“之前的《行军总纲》虽然不错,但也只写了‘行军’内容,而既然有行军,就必定有‘胜战’”
“这又不是连载故事,还等着下一部呢?”赵启明苦着脸,朝平阳侯求救:“曹叔叔你可得帮帮我,《行军总纲》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我根本不是兵法家啊。”
“不用着急撇清关系。”平阳侯难得露出笑容:“果儿写完《行军总纲》先交给飞将军过目,之后就到了我的手里,那时我就详细问过,这《行军总纲》是不是和你有关。”
“和我无关!”赵启明猛摇头:“真的和我无关。”
“那我问你,果儿的算学是不是你教的?“
“可我也只是教了算术而已啊。”
“那我再问你,那些数据的学问,是不是你提点的?”
“那我也只是稍微提醒了几句而已啊。”
“既然方法是你教的,理论也是你提出的,此事当然与你有关。”韩安国也笑了:“果儿其实也不过是替你去跑跑腿,去考证,去记录,最后书写下来而已。”
赵启明哭丧着脸:“韩叔叔,话不能这么说啊。”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扬名长安的兵法家了。”平阳侯继续涮羊肉:“那些老将既想将你纳入麾下,也想拥有除‘行军’以外的其他兵法,而且有这想法的人还不少。”
“魏其侯虽然贵为丞相,但也只能暂时替你挡住。”韩安国看着赵启明,别有深意的说:“若你不打算领军,光是装病可不够,还需从长计议,有个更好的办法。”
赵启明挠了挠脸,他现在真想问问静安公主那边到底有什么对策。
正想着,钱管家忽然来禀告,说又有人登门。
听着远远传来的马蹄声,赵启明赶紧跳了起来,朝屏风外大喊:“红色警戒!一级战备!”
韩安国好笑的看了眼平阳侯,而平阳侯已经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朝赵启明说:“涮羊肉不错,但我也该回宫中向陛下复命了,你这边先自己顶着,我和魏其侯会替你再想其他办法。”
赵启明赶紧道谢。
等平阳侯和韩安国起身走出正厅,门外已经传来豪迈的大笑。
“赵家小子何在,老夫远道而来,要和你讨教兵法!”
赵启明听声音认不出是谁,但光听这与灌夫有八成相似的嗓门,就知道不好对付,于是赶紧跑到屏风后面,而此时除了要在正厅演习的钱管家之外,其他丫鬟、下人已经摩拳擦掌。
“这次不准塞抹布,也不准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