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们可是被传唤来的,现在的平洲侯府怕是已经做鸟兽散了,又怎么会有人来看你们呢?”楚璃雪冷声道。
闻言,南宫少华的心里一惊,就算是府上的下人都跑了,那么他的母亲呢?还有最疼爱的他的祖母,难道也不管他了吗?
南宫义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可是他的心已经乱了,皇后说了他的家人不会来,看样子她是早就知道的。
正思忖着,就听到楚璃雪继续道:“南宫义,你藏在北山之中的那一千死士,资质的确都很不错,只不过,终日躲在深山老林里难免会生出一些奇怪的病症来。”
楚璃雪话音刚落,南宫义就明白了楚璃雪的话中的意思,那一千死士之所以没有来,那是因为他们被这个皇后娘娘下毒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手辣啊,竟然害死了他的死士,如今没有了底牌,他的底气也就没有那么足了,现在也只能希望,那给他送信之人,会一直帮助他了。
理想是很美满的,但是现实却很残酷,一个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值得帮助的呢?南宫义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坚定的认为那个给他报信的人,是与他在同一战线的人,对方是绝对不会看着他在死亡的边缘而不伸出手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南宫义也从最开始的希望满满而变的失望了。有句话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南宫义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曾经在战场的片段,不断的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些年来,他耽于享乐,早已忘却了最初的初衷。
上官天宇已经按照律法将南宫少华定罪,可是南宫义却让上官天宇有些为难了,虽然自己是王爷,是皇上的钦差,有先斩后奏之权,但是,皇帝就在一旁坐着听审,他不好一点都不请示的。
随即,上官天宇将请示的目光投向了南宫溢寒。可是对方却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回应。怕是南宫溢寒都很难抉择要如何处置南宫义吧。
毕竟是同宗啊,若是按照南宫义所犯的罪行,是要夷三族的,若是这样下去,那么南宫义的这一脉就彻底的断了。
楚璃雪也看出了南宫溢寒的为难,可是国法如山,哪里能容得他轻饶了南宫义呢。“皇上,臣妾不懂什么朝政,但是臣妾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是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对不能因为南宫义是皇族宗亲,就放过他的。皇族的性命是性命,百姓的性命也是性命。有了楚璃雪的支持,南宫溢寒也不在纠结什么了,随即淡淡道:“南宫义,你可认罪吗?”
“皇上,罪臣……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吧,就看在罪臣曾跟随先祖皇帝打下这北宸的江山的份儿上。”
都已经道了这般时候,没想到南宫义竟然还想着用他当初的功劳来抵消如今的罪孽,真是丝毫悔意都没有,若是真的就这样放过他,哪里对得起平洲那些被他迫害的百姓呢。
“南宫义,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怎么可以仗着有功勋就肆意妄为?你曾经的那些功勋,如今也都因为你的贪恋抵消掉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要如何向平洲的百姓忏悔吧。”楚璃雪怒声道。
南宫义一听可就急了,他是在跟皇上求情,可是这个皇后娘娘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可以劝说皇上一定要处置了自己才行呢?真是太可恶了。
“南宫义,你所犯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若是朕因为你是皇族宗亲,因为你曾经的战功就饶恕你,那么,以后所有的武将都可以这样做了,朕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南宫家的男人,都是敢作敢当的真汉子,朕希望你还存着一些南宫家的骨气。”南宫溢寒淡淡道。
听了南宫溢寒这么说,南宫义的心中也明白了,南宫溢寒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从吴有才揭发自己的事情起,南宫溢寒就已经决定了要杀他了。
只是他还幻想着对方可以放过自己,现在看来,还真是太天真了。不过,就算是想要让他死,他都要死的有尊严,他也要死的有所价值。
思及此,南宫义将一支梅花镖捏在了手中,他想要做最后的一搏,若是成功了,那么他死而无憾了,若是不成,最多也是将他这一脉的人全部送上断头台。
旋即,南宫义瞅准了机会,趁着南宫溢寒不察的时候,将那支梅花镖射向了不远处的南宫溢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