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冰的老婆,冷玉婷。
冷玉婷一步跨到艾卿的面前,双手放在胸前,像一个医生询问病情一样的冷静道:“闻桐归是不是这一次揭发常氏集团杀人案的主谋?”
“唉,你这样说太不严谨了。”艾卿摇头,“要说犯罪的主体,如果是以集团作为主要的犯罪单位的话,那就牵涉到很多人了,这里的每一个,除了我,可能都有涉案。”
冷玉婷眼都不眨的问:“好,你只告诉我,闻桐归已给警方多少的证据,指认常一虎犯了杀人罪。”
“闻桐归其实就一个幻想家,你看所有的事他都是用推测加蒙给弄出来的,要是有真实又确凿的证据,你告诉他早就告了,何必让常青琳诈死,诱对方出手。”
艾卿把闻桐归精心布局八年多的事情,说成了“推测”还有“想象”,让在一旁的常青琳大为吃惊。
就连常一虎也不太相信,闻桐归居然在没有极为有力的证据,就敢这么做。
冷玉婷点了点头:“时警官,那我问你,闻桐归是警方派到常家的卧底吗?”
“切,怎么可能。”艾卿道,“他能当卧底?他这么坏的,最多也就是个线人。”
冷玉婷问: “常先生的亲生女儿的消息,是谁透露给常青琳的?”
艾卿:“这个我真不知道。”
冷玉婷瞥了一眼横在艾卿身上的莽蛇,她想在这样的凶险境地下,时艾卿没有理由还在撒谎,她不必为闻桐归去背书的。
冷玉婷没有再追问艾卿,只转了个方向,对闻桐归道:“闻桐归,是你吗?”
闻桐归额头的头发遮住了一只眼,另一只眼也因为疲惫而无神,他侧了一下身子,隔着艾卿向常青琳那边看去:“常青琳调包了常一虎的女儿,自然是她杀的。”
冷玉婷追问道:“那常青琳不可能生下来就知道常先生有一个女儿的,是谁告诉了她,让她有机会顶替常先生的女儿。”
艾卿也一直觉得这个迷没有解开。
而常青琳则耸拉着头,不敢出声。
“不说吗?”冷玉婷着面前的三个人,无奈的一摊手,“我尽力的,如果用催眠能让眼前的三人说真话,我还真的想用用,但是……”
冷玉婷看到了一根手臂粗的蟒蛇一直在三人之间徘徊游荡,久久不离开,她突然道:“有时,恐惧也是能让人说实话的。”
说罢她退到一边冲常一虎摆了个手势:“我不擅长制造恐惧,我想这是常先生拿手的。”
常一虎扬手一指坐在中间的位置的时艾卿:“这三人总有一个要先示个范的。”
“就她了。”
常一虎说这句话时,双眼还特意向旁人扫了一圈,每一个人脸都有一丝变化。
只有站在火把下那个黑衣黑裤的长胡子的男人没有反应,眼内无波。
艾卿“嗳”了一声,身体里血液的兴奋一下子被唤醒,她暗暗苦笑,这是要战斗了呀。
艾卿只觉得身上被泼上了一层怪怪的东西,细仔一看居然是一团团如拳头大小带着灰黑色皮毛的红肉。
很快在地上游走的蟒蛇嗖的一掉头,冲着艾卿张着血盆大口就来了。
此时,艾卿右手被绑定,左手被手铐铐住,而铐子的另一头正铐着闻桐归的一只手上。
这就是冷玉婷的一石二鸟之计。
让那只花斑莽先咬她,让闻桐归在一边看着,心生惧意。
果然,那蛇头咬住一块跳落在她大腿上的红肉时,蛇牙勾到了她的皮肤里,很快扎进了腿肉里。
她痛得大叫,还能动一下的左手极力的想伸回到自己的腿上,将蛇身扯开。
闻桐归虽是男人,却也怕极了蛇,他的手则拼命往自己这边拉。
两相拉扯之下,艾卿很快连人带椅子的摔倒在地上,不等她坐起,蛇因为被身体被压,蛇头扭转过来闪电般的冲着艾卿的脸上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十名黑衣之中一个突然的一脚踩在了蛇尾上,那蛇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在艾卿的睫毛处吐着信子舔了一下,然后就再也不能往前了。
而卷在她身上的蛇身像是直来越紧的綑绳,几千块肌肉同时发出巨大的收紧力量,让被缠死的艾卿骨头关节里发出阵阵骇人的“咯咯”声,几乎能将她身上的骨骼给生生压折。
艾卿全脸憋得通红,在这当口,看到闻桐归还一脸苍白的盯着她看,根本就不敢近蛇的身,什么合作,全是假的。
这一幕只看得她心头一凉,这年头男人的话真他妈的信不得。
两人就差歃血为盟了,居然自己胸骨都快压碎了,他还能一动不动的看着。
艾卿嘶哑的嗓音,破口大骂道:“我死了,你他妈就第二个。”
闻桐归依旧不敢上前。
而踩着蛇尾的那名手下眉头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直勾盯着艾卿一动不动。
在艾卿右手边的常青琳看到那蛇头在艾卿的脸上掠过时,早就吓得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号叫声,好像正在被威胁生命的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