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老和金玉被“解救”了下来。
可倪老精气神全无,整个人晦暗无比,颇有几分心灰意冷之感。
而金玉则目光游离散乱,几乎是站都站不住,只盯着地上碎片和飞灰,眼神渐渐空洞,慢慢瘫倒在地,厥了过去……
绝望!
她知道,她完了……
她最后的倚仗随风散了,从此,她沦为了任由他人摆布和摧残的垃圾。
不,垃圾都比她好,她巴不得成为垃圾可以被人丢弃,可她成为的是一只被人出气的沙包,任何人都可以捶她一下,打她一下,而她不能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或许某日待她成为一堆散沙也不会被人放过……
她猜对了。
王玥带来了两辆马车。加上之前的那辆,路口一共三车在等。
朱常安去找倪老问话,上了最前面的车。
如此,金玉便落到了王玥手里。王玥恨她刻骨,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王玥示意将金玉扔去最后边的青布小车。
扔?谁去扔?
“金玉她毕竟是……咱几个不敢……”几个奴才表示不敢。
金玉是四爷的女人,他们去拖人,倒不怕金玉如何,可万一四爷因此不爽快而迁怒他们怎么办?
王玥凤眸一斜。
“所以,难不成由我这个身孕在身的主子来抬吗?还是说让香儿去拖她,香儿能拉得动?香儿可要服侍我的,我最近孕吐严重,闻不得任何异味。”
王玥赶来时故意只带了个随身伺候的丫鬟。若不是此事需要遮掩,她都不想让金玉上马车!
金玉这贱人,就该扔上板车,推着在街道招摇过市,逛上个几个时辰,让她好好尝尝被人唾弃的滋味……
那香儿赶紧叉腰上前。
“你们是不是皮痒了?别忘了侧妃娘娘这会儿身上担着小皇子,有多金贵。忤逆主子,你们还要不要命了!”
几个奴才对视一眼,赶紧将金玉拖扯上了车。
“你们给我看好了她!还有,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下车时,我要看见她是醒的!”王玥丢下了这么一句……
“是!”……
金玉迷迷糊糊醒了。
她隐约看见有不止一个男人在眼前晃过。
那一瞬,她还以为回到了程家的炼泥场。
不,还要糟。
两个奴才正对她上下其手。
“瘦是瘦了点,手感倒还滑嫩。”
“毕竟爷玩过的,差不到哪里去。”
“屁,就是个贱人。”
“今日之事后,你说她下场如何?”
“不知,但昭妃娘娘一定饶不了她。那么多银子呢。”
“是啊,这贱人完蛋了。你说,爷会不会把她赏给咱们?”
“哈,你倒是敢想。有这可能。不过你瞧瞧她这德行,老子还不屑呢。但玩玩还是可以的。”
“嘘,小点声。”
俩奴才正窃窃私语,可四只手却都在她的衣襟里,行那便宜之事。
“大……大……嘶——胆!”金玉嗷了一声,厉声去制止。可她一张口,整个口腔都是被撕扯开的痛感。
见她醒来,那两人赶紧缩回了手。
“不怪我们,侧妃娘娘示意要弄醒你,这马车里还能有什么法子?”所以,只能用掐的。只不过掐着掐着,就换了地方,换了手势罢了。
“你怂什么?”另一家伙瞪眼啐声。“我们奉命弄醒你,此刻任务完成了。你若有不满,找四爷说去,就说我二人强了你也行。”
说完那人喷笑出。“你倒是有那胆子呀!你倒是不怕四爷弃了你呀!你倒是有证据呀!”
那厮说罢,又上前在她身上抓了几把。
另一人也顿时听懂。
“是啊,我二人是奉命上车弄醒你的,老子怕毛。咱哥俩二对一,你还能翻天不成。”
“没错,金玉,你已经栽了,又给爷俩摸过了,爷俩以后愿意对你负责。今后,你便每隔七天,陪爷俩睡一次,爷俩便饶了你,如何?”
“七天不行,三天吧!”
两人笑作一团。本就是过个嘴瘾,但说出来,还真就觉得可行,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金玉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却很肯定,她的噩梦已经开始了。
小小马车里,只有她与俩牲口,她的名节已经毁了。王玥那个毒妇,显然是故意要毁了她。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更有些空,少了好几颗牙。容颜本就只能算中上,如此便更完蛋了。
朱常安若听闻她与俩男共处一车,自然不会再碰他。
再没了宠爱,那她还有什么?朱常安还会差女人吗?他点点头,多少人家巴不得将女儿献上去!
而朱常安对王家有所求,王玥就是认定了这一点才敢对她动手,所以这个亏,她是吃定了。
见那俩牲口再次伸手过来,金玉唯有双手鸡爪疯一般挥舞了出去……
可那两人却是找到了什么游戏一般,一人一边扣住她的手,与她胡乱拉扯了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住处,金玉被拖下车,对上的就是王玥冷冷的脸。
“将她头上身上的值钱物什取下来。”
王玥心里都是气,和在扬州时一样,刚刚出门这一遭,她又花了三百多两。
每每朱常安找人来寻她,她的后背都会自动发凉。
果然果然,又是这般。
他已经这么穷了,却没事去砸了人一包房的物件,他是有病吗?潘家什么好茶叶没有,他是去观望的,偏偏就挑了那家茶楼镇店的碧涧明月茶,他需要那么奢侈吗?
那一撮茶叶加一壶活泉水,花了她一百二十八两!疯了,他真疯了!
王玥哪里知晓,其实那杯茶是程紫玉特意挑着喝的,就是要留给朱常安买单的。若不是时间紧,她原本还打算叫上一桌子吃食,打包几斤上品龙井走的。她已是手下留情了……
王玥捶着胸口,心好疼。她快没银子了,王家虽给了她两间铺子做陪嫁,可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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