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祀不知道她喊安娜做什么,但还是马上拿来手机给安娜打电话,安娜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可她现在还在Z国,又急又心疼,只得道:“我马上赶过来,你先想办法让她睡下。”
“她怎么了?”聂祀单手摸着聂幺幺惨白的小脸,看着她痛成这个样子,自己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心疼极了。
“她每个月都需要血,上一次我以为肉肉给她……是我疏忽了。”安娜在那边有些后悔的道,她以为肉肉是给她治好了,不需要血了,所以这一个月才会一直在外办公,要是知道她还是离不开血,她都不会让她离开她的视线。
“你先想办法让她睡着,我马上赶过来。”相隔两地,安娜也不想在电话里多说,最后嘱咐了一句就挂了电话,然后连夜赶专机飞过来。
这次确实是疏忽了,聂允诺临走前交代了很多事情,却唯独忘了这件事情,而安娜也以为聂幺幺不需要了,这才会出门,如果是以前,只要出门需要超过一个星期的,她都会把聂幺幺给带上。
聂祀挂了电话,看着痛的蜷缩成个小球的聂幺幺,心疼的真想代她受了。
因为身体异常,许晟的医术和药根本就对聂幺幺不起作用,聂祀也不知道如何让她沉睡下去,他先让藤吉把两个小家伙带出去了,其实两个小家伙不想出去,不过聂祀脸色很冷,再加上他们觉得是自己惹了祸,也不敢犟嘴,只能眼泪汪汪的被藤吉带了出去。
聂祀将聂幺幺从床上抱起来,横抱在腿上,像抱个婴儿一样的抱着她,大手在她背后又摸又拍的,薄唇印在她的额头上:“猫猫,是不是很疼,很疼就咬四四的手,好不好?”
聂祀温柔的吻她,边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唇边,这世界上可以放在嘴里咬的东西千千万万,实在是没有必要把手往嘴里放,但聂祀想这样,也只能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点,才不会那么疼。
聂幺幺闻言,一愣,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聂祀的手温柔的梳理着她颊边的碎发:“乖,疼就咬四四的手。”
要咬四四的手?
聂幺幺怎么可能舍得,就算现在她疼的已经脑袋糊哒哒的了,她也舍不得去咬啊,这是她的四四呢,她白着小脸撇开嘴,咬着下嘴唇疼的直哼哼,也不肯咬他一下。
聂祀看她不肯咬自己,又疼的嘴唇青白,将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低下头,挨着她的唇亲上去。
聂幺幺双手顺势伸上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和他唇齿相依,聂幺幺的嘴里有点血腥味,但聂祀一点也不嫌弃,相反,他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性去亲她,吻她,小心翼翼的,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亲的这个当会,还不停的呢喃着和她说话,唱曲儿。
聂祀一手将聂幺幺带大,又有三个儿子,但是他从未做过慈父,更别说跟哪个儿子去唱催眠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