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嗯,准了。”金御麒点头。
“是,奴才回头去通知李大人他们,让他们出宫去商谈商谈。兴许皇上看了高兴,精神一好脉象也就好了。”倾城说得乐观。
“那微臣就等着看好戏法喽。”陈御医说道:“微臣再开些凝神静气的安神药,希望皇上喝了能够有所改善。”
金御麒闭目养神:“去吧。”
倾城站在他身侧,不语。御书房内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夫君近在眼前,她却不能以皇后的身份嘘寒问暖。他眉宇间的愁容,她很想用手去抚平。如今,她除了伪装什么都不能做。
“九真,朕不在御书房的时候,有谁来过?”金御麒忽然开口问。
倾城被问得措手不及,看着他手边的奏折,心里明白了**分,却装傻说:“皇上是什么意思?奴才不明白。”
“你老实告诉朕,朕有梦游没有?”金御麒换了思路:“或许是朕多心了。”
倾城苦笑一下,说道:“皇上是贵人多忘事,自己做的事兴许回头就忘了,奴才不知御书房有谁来过,呃,奴才来了很多次了,算不算?”她这是混淆事实。
金御麒说不过她,只好说:“九真,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朕快说不过你了。罢了,朕要批阅奏折,回头你拿去下发,该说的朕自然会在明日早朝的时候说。”
倾城如释重负,行礼说道:“奴才告退,请皇上慢慢批阅。”
金御麒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了着,直到看着她走出御书房,才专心在奏折上。
倾城来到御书房外头,心头却是沉甸甸的。下蛊的凶手一直没有找到,太后又要与皇上分离,将要入宫的戏法班也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乱子,还有西门诗羽的事,指不定还有后续进展。
就连银宁国,也是不得不防的敌人。想到敌人,倾城自然就想到了明王金御旦,这个满口谎话的人也不知道将天赐怎么样了?皇上怪病未清,内忧外患,倾城觉得喘不上气来。
为了散心,倾城走上了城楼,这里是高处,微寒的风习习而吹,她不觉得冷,反倒觉得舒坦。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吹风啊!”
倾城惊讶,一回头,原来是国师:“国师,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您。”
“昨夜当您来找老朽的时候,老朽就已经看出来了,因为没有谁会比您更加在意皇上的行踪,老朽说得可对?”
倾城在国师面前无需伪装,用原本的声音说道:“国师洞察先机,真乃神人也,倾城真是羡慕啊。”
“老朽生来异于常人,家中几代都是在朝为国师的,老朽为最,娘娘只看到老朽的得意面,却没有看到过老朽的失意面。”
倾城没有觉得奇怪,而是说道:“是啊,有些事你明明知道答案却不能说,有些话你明明可以说透却不能言,是不是这样?国师。”
国师呵呵笑了,说道:“知我者娘娘也!”
倾城苦涩一笑,望着远处的亭台楼阁,说道:“可我这心里啊,有说不出的迷茫。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为什么而活着?”
“其实娘娘心里已经清楚了。”国师显得很高深。
倾城说道:“国师已经洞察我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