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个大胆的猜疑,你别告诉别人,你说这事是不是黑胡子那边的人搞的?”杜芬学说,“你想啊,黑胡子本来是想利用我,阻止你们开工,后来阴谋被你识破了,他们肯定怀恨在心,对我也一样,所以他们就搞这个事情出来,一来可以报复我,二来还能延误你们工期,最后也是更重要的,付海是我的表侄,他们以为付海出了事,我会带人闹事,这样不仅可以让我们两方的关系决裂,还能有效的耽误你们的工期,可谓是一举三得啊。”
听到杜芬学这样说,我忍不住吸了口烟,他说的有些道理啊,如果这件事不是意外的话,最有可能动手脚的就是黑胡子或者张艳了。
杜芬学又说:“他们以为我会闹事,但我偏偏不上当了,吃一堑长一智,不能老在一个地方摔倒。”
我感激地看了眼他,说:“村长,我们暂时还没有收集到证据,这件事藏在心里就行了,别说出来,当然我们可以暗中调查,这样才不会打草惊蛇。”
那天我们回家已经很晚了,路上尚文婷忽然问我,杜芬学跟我说什么了。我就把付家生活开销的事情说了下,尚文婷说:“这件事我会亲自安排。”
我点了下头,想了想又说:“还有个事,杜芬学怀疑这件事是黑胡子在背后捣鬼,不过他也没任何证据。”不等尚文婷说话,我赶紧又补充道:“他说他要暗中调查这件事。”先把自己的嫌疑洗干净,免得到时候尚文婷知道杜芬学调查这件事,又把责任怪罪到我头上,对她,我是真的害怕了,有时候是防不胜防。
可尚文婷却轻轻地点了下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想调查就让他调查去吧,回头你到工地上去,把现场清理下。”
我一愣,她分明是不想让杜芬学查到什么,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谁料我正想着,尚文婷就看向我说:“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可能是吧,但为了尽快开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
回到尚文婷的别墅,她没有立即休息,而是坐在客厅里想事情。尚文婷跟一般的女人不同,她酷爱喝茶,而且每天晚上必须先喝茶才睡觉,家里光是煮茶的器具都是好几套。
看到她没有睡觉的打算,我就说你先坐着,我去煮茶。
我从来没煮过茶,不过看到尚文婷煮过几次,大概的工序我是清楚的。后来我去煮茶时,尚文婷也来了,坐在我对面,不说话,静静地坐着。
没多久,茶就煮好了,我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心里还是有点小紧张,就像上学时看着老师批阅卷子,心情是一样的。
她端起茶杯先是闻了闻气味,然后小抿一口,回味茶的味道,说:“火大了,苦味盖过了茶叶的清香。”看到我脸上露出些许失望,又说:“不过还凑合,不是太难喝。”
喝完茶,尚文婷就上楼了。
第二天一早,尚文婷就通过各种渠道打通关系,希望这件事能早点过去,工地尽快开工。她走后,我就去了新东村工地,按她的意思清理下现场。
就当我赶到工地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尚文娇打来的。这丫头从来没给我打过电话,所以忽然接到她的电话时,我还有点惊讶。
我接通笑着说:“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呀,有什么事吗?”
“姐夫,新东村的工地是不是出事了?我听说一个工人从三楼掉下来了,人还在医院抢救呢,有没有这回事?”尚文娇问。
我心想这丫头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看来她没少关注新东村的项目啊,我就说是真的,不过文娇,暂时别让你爸知道了,不然他免不了担心。
“可惜我爸已经知道了,”尚文娇叹了口气说,“姐夫,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搞的,你说好端端的,他怎么就从三楼掉下来了呢?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呀,是意外还是别的?”
我说:“可能是个意外。”
“意外?那也太意外了。”尚文娇说,“对了姐夫,还有个事儿我想问问你的意见,公司里现在那么多事情,我爸的病情又没有好转,所有压力都落在我姐身上了,我好心疼她哟。所以我打算先休学,帮我姐度过这个难关再回学校,你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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