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云树回到来福客栈,严世真他们又出去找她去了。
云树给江雨眠加了个房间。
江雨眠要沐浴,云树让小二在他屋里点了二十来个蜡烛,让他自己照顾自己,便让李贵出去将义父他们找回来。
见江雨眠衣服也脏了,便想去借哥哥的衣服先给他穿着。好歹人是自己带回来的,不能不管他。
云树去推余宏房间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着,“哥哥,你回来了?”
屋里没人应声。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云树将耳朵贴到门上,听到里面传来钝钝的声音。
“出了什么事?”云树自语。
哥哥毕竟是男孩子,她不好直接闯进去,拦住送灯的小二,指着余宏的房间道:“我哥哥回来了吗?”
云树在来福客栈住了好几天了,小二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回道:“回来一会儿了,辛先生说他病了,要休息,让我们不要打扰。”
“病了?严重吗?”云树吃了一惊。
小二想起那位客官面色惨白的被架回来。“看起来有些严重。”
云树再顾不得许多,抬脚就踹门。小二惊呼,“您这是干什么?”
“坏了我赔。”云树头也不回道。
两下子就把门踹开了,屋内一片漆黑,云树抢了小二手里的灯,“你再去拿一盏。”
小二无奈,只得回去拿灯。
云树关了门,将灯放在桌子上,往床上看,“哥哥?”
余宏仍不应声。
云树走到他床前,见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却不说话。
“哥,你哪里不舒服?”
余宏对她眨眨眼睛,张张嘴,却没有声音,云树以为他病的严重,下意识的就去找他的手腕按脉,却没找到他的手。
云树吓了一跳。“哥,你的手呢?”带着哭腔在余宏身侧摸索,“你的手呢,手呢?”
余宏无语闭了闭眼睛。
云树往余宏肩上摸去,才发现他的手臂在枕边,朝床头方向伸着,一颗心稍稍放进肚里,想把手臂拉过来把脉,却拉不动。
撩开帐子,发现余宏的手竟然是被绑在床头!“这是怎么了?”不等余宏示意,云树忙给他解开绳子。
里面的一只手也绑在床头,云树探身进去也给解开,将他的手臂搬过来,却发现手臂软软的垂着……
余宏不等她顺着手臂摸过去,探寻伤了哪,便坐了起来,将后脑勺扭到她面前。
云树恍然大悟,拨开余宏的头发,果然,哑门穴上一根银针。
云树忙起针,心疼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回身已是两行泪。
余宏道:“我两只手臂都脱臼了,你帮我接回去。”
两只手臂在余宏身侧无力的垂着,云树忍不住抹了眼泪,“是谁?竟然这么对你?”
“别哭了,快点!”
手臂是在肩关节处错位的,“那我用最稳妥的办法给你接上。有些疼,哥你忍着点。”
“好。”
云树说着扶余宏重新躺下,自己也脱了鞋子坐在床侧,双手握住余宏的手腕,将脚跟探入余宏的腋窝,两只手用稳定持续的力量牵引着余宏的手臂,脚跟向外推挤肱骨头,同时轻轻旋转,将手臂向内收,然后听到了手臂复位的响声。里面的那只手臂,用一样的方法归位。全程余宏一声未吭。
这个接骨法虽然不太雅观,但于云树手小,唯恐托着余宏的手臂用力不稳,给他造成二次骨折。
“哥哥,你动动手臂,看看可还有不适?”
余宏坐起来按扭着自己的双肩,“眉儿,我的脚也被绑着。”
云树忙去给他解脚上的绳子。“是谁把你绑在床上的?”云树再一次问道。
余宏没有回答,却在云树给他解开绳子后,攥住云树的两只小手,扯过绳子,将她的手臂并在背后,绑了起来。
云树难以置信,惊道:“哥哥,你在干嘛?你疯了吗?你绑我干嘛?我是眉儿啊!”
余宏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温柔的安抚:“好眉儿,别出声。”
出于对余宏的绝对信任,云树乖乖的闭嘴,眼泪却无意识的流了出来,仍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忙碌的余宏。
余宏又抽过一条绳子,将云树的双脚并在一起,绑起来。
余宏绑完绳子,抬起头,云树正可怜巴巴望着他,安静的等他解释。
余宏只觉眼眶发热,心中揪扯的难受,为她抹去脸上晶亮的泪水。“别哭了,听我说。”
云树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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