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我的错!不该欺负卓大爷!我罚酒三杯,如何?”云树含着戏谑道。
“不仅要罚酒!我还要看舞!”卓渊愈发傲娇,扬着下巴道。
“好说!不就是看舞吗?”云树对寒露招招手,“给卓大爷舞一曲!”
“我要看你舞!”卓渊不松口道。
云树剜了卓渊一眼,“你这是在欺负云爷!”
“我没有,是你先欺负我的!”
云树忽然笑了,卓渊的样子与耍无赖时的小小孟焕晨好像,可是卓渊比她还要高半个头!
“你笑什么?”
云树摇头,“没什么。”
卓渊继续无赖道:“若有诚意赔礼道歉,就舞一曲给我看,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舞一曲,也不是不可以。”云树挑了卓渊一眼,“不过,你看的时候,可要时刻记得我哥哥的拳头!”
“你。。。”
卓渊的话还没说完,云树一个矫健翻身上了舞台,来到乐女边,对一个人说了一句话,那乐女起身去了后台。
云树转过琴,张手在琴上拨了一段,看了琴女一眼,琴女点头,并向其他乐女点头示意。
去后台的舞女捧来一柄剑舞用剑,云树颠了颠,假剑果然轻很多,不算顺手,不过也就凑合了,掀起袍角,掖入腰间。
聪慧的人对很多物事都是触类旁通,感悟力尤其强悍!江雨眠舞的是君子思美人,云树看懂了,想起她的这些年的勤学苦练,想起那一个个离她而去的人。。。
曲引情,剑承意。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可落在卓渊眼里,就只有了云树翻卷如云的衣袂和那一把稳而劲的小腰。卓渊正看得出神,却接到云树冰利的一瞥,一个激灵醒过来,再不敢胡思乱想。
江雨眠望着舞台上的云树回不过神。就像云树看得懂他的舞,他也看懂了云树。
他一直觉得云树男装扮的完美无缺,就是绝色的容颜会引人遐想,臆想她为女子。而此时此刻,他一点也觉不出云树身上的女子气息,她完全就是一个苦闷万分、伤痛万分,郁结于心,难以排遣,借剑发泄的男子!
一曲终了,云树收了剑,立在上面发呆。
刚才舞剑时,她似乎心中一亮,想到了什么,可就差那么一点,让那个灵光一现的念头就错过去了,她立在上面努力回想。
江雨眠见她一脸沉重,正轻轻走过去,卓渊却先他一步窜了出去,冲在云树跟前道:“你怎么了?”
云树回过神,皱眉道:“我在想一个问题,被你一打混又给忘了。”
瞥见舞台边上一个小丫头畏畏缩缩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有事吗?”
小丫头红着眼眶道:“云爷,我家主人怕是不好了,您去看看吧。”
“你家主人是谁?”云树感到奇怪:这美人居如今是她的了,除了她,谁还是这里的主人?
江雨眠道:“是白月。”
云树闻言心头一跳。她知道白月身子带病,难道忽然病重?可是不应该啊!忙向小丫头道:“你主人怎么了?”
小丫头的眼泪哗哗滚下去,“云爷,您去看看吧。”
云树向卓渊道:“我去看看,你就留在这里看歌舞吧!寒露!”
寒露熟练的上前照看卓渊这位贵客,云树拔脚就往后院走。
云树没有让白月搬走,她仍住在后院。
江雨眠自觉的留在外面,云树推门进去,就嗅到一股血腥气。云树一边往内室跑,一边急唤道:“月姐姐,你怎么了?”
没人回答她。
云树冲进内室,见白月面色苍白如纸,倚着被子侧卧在床上,艰难的喘息着,望着云树,说不出话。云树忙去抓她的手,盛夏中,她的手一片冰凉。
“这是怎么了?”眼见白月已经不能说话,云树回头对身后的丫头吼道。
小丫头惊惧交加,哭的更厉害,“主人暴崩,下午请了大夫,也用了药,可就是止不住,眼看,眼看。。。”
云树将手放白月的腕间探查她的脉象,右空大,左沉弦。轻轻抬手托住白月的下巴,“月姐姐张口,我看看舌头。”
白月艰难的张口。云树看到她的舌苔淡极了。
暴崩之后,气随血脱,阴损及阳,固阳为要!
云树急赶到白月的书桌边,飞速研墨,提笔写道:山萸肉32钱,红参8钱(捣末同煎),煅龙牡8钱,活磁石8钱,附子8钱,炙草16钱。
眼看白月跟前除了一个哭哭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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