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辛坦之也跑过来,“眉儿怎么了?”
宋均鼻青脸肿的踉跄着跟过来,“你怎么了?”
云树只望着严世真,严世真只担忧的去抓她的腕子。云树的小手遮住自己的腕子,“义父我没事。你们不要再打架,我就没事了。”
严世真却执意给她按过了脉才神色稍松。
“眉儿累了,义父抱你回去休息。”
云树抓住他的手。“义父,不着急,你先给师父和宋均看看。”
严世真白了辛坦之一眼,先给宋均看。宋均受宠若惊:这打好像,也不算白挨啊!等级上升了!待遇提高了!他忍不住有些想乐。
没什么内伤,都是皮肉伤,让云棉扶他回去涂药酒,严世真就直接抱了云树要走。
云树满眼恳求的望着他。
严世真无奈,只好也给辛坦之看看。虽然也没事,但云树松了口气。
“眉儿不要总是为别人这么操心,要心疼自己。”严世真抱她往回走,心疼道。
“义父,雨眠的病是被我延误的。如果我没有跟他置气,天天陪着他,好好给他看,他的心症就不会那么严重。这样的教训,我不想义父也犯。”云树抹着眼泪道。
“眉儿为什么跟他置气?出了什么事?”
云树捂脸哭道:“义父,我不想说。”
“眉儿不想说就不说,别哭了,义父不问了。”
“眉儿,你念着江雨眠的好,想为他守着,
但只守一年好吗?让义父百年之后,也能去给你父亲母亲一个交代,好不好?”严世真温柔的劝说着。
“义父,三年,三年好吗?雨眠他一个人,很苦的……”云树哀求道。
“眉儿,三年后,你都十九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义父,我真的觉得,我不会再遇上一个像雨眠那样温柔待我的人了~”
“会遇到的,眉儿!”严世真坚定道。
严世真也不管辛坦之了,只是看护着云树,让她没有机会去看江雨眠。她越看越伤心,对身子恢复是很不好的!
宋均得了云树钦命,乐颠颠的来找云树。背家规根本就不是事儿,他故意在云树面前背的颠三倒四。云树自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没心情跟他掰扯,背完了就让他去忙。他却坚持要将已知的出海情况向云树汇报。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云树认真的听着,偶尔提个问题,宋均就更开心了。
严世真见云树能分些心,听故事一样在这种并不劳神的事上,也稍觉宽慰,对于宋均便多了几分打量。
这一日,宋均讲完,云树歇下,严世真便转出去叫住了宋均。
“你之前为什么去做海盗?”
宋均笑道:“这是一个秘密,我只说给云爷听,对不住了,老太爷!”
他现在知道哪个才是老太爷了。
严世真第一次听人叫他老太爷,颇为不适应。
“你这称呼哪来的?”
宋均笑,“云爷说的。”
严世真觉得眉儿真的拿他当父亲待了!心中暖暖的,想起云树又觉心痛。
“听说,你是主动卖身给眉儿的,为什么?”
“打架打输了呗,不卖身就要死在云爷刀下了。”
他对云树的居心,在江雨眠还活着时,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如今云树新孀居,他虽不在乎,可云树毕竟是个女子,名声于她还是很重要的。在没有得到云树首肯前,他没必要大肆宣扬。尽管这位是云树最亲近的义父。
“可我并不觉得你的身手在眉儿之下啊……”严世真深表怀疑!
“我只能说,这是事实,我解释也没用啊!”宋均嬉笑道。
“那你甘心吗?由一个左呼右喝的海盗头子,变成个被人左呼右喝的身份?”
“那能左呼右喝我宋均的,还不就只有云爷一个吗?这个,我还是非常能接受的!”宋均满不在乎道。
“你没有别的想法?”
“老太爷想成全我?”宋均双眉微挑,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劲。
严世真对他一笑,“说来听听。”
宋均“高深莫测”道:“想法嘛,确实有!我也跟云爷说过了,云爷不点头,我也不好跟老太爷说。”
严世真想了想,郑重打量了宋均一番。“那你去吧。”
宋均吊儿郎当的走了。
严世真转身回屋,床上的云树又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