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地震怒了。
“畜生!”他厉声呵斥道,“色胆包天,竟敢对娘娘胡作非为”。一边骂一边推开了趴在芙蓉身上的花无色,顺手捡起散落的衣衫遮住了她的肉身。
花无色哪里防备,被老土地推了个趔趄,打了一个滚才刹住,翻身过来怒气腾腾一脚踢在老土地屁股上:“你这老不死的,凑什么热闹,也不撒泡尿照照。”
“狂徒,休得无礼,她是天下娘娘,圣洁之身能让你来玷污。”
老土地揉着生疼的屁股,恨不得一杖捶死他。
“糟老头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指手划脚。”
花无色这下触了老土地的霉头,他最怕人家说他糊涂,这无知年轻人竟说他糟,比糊涂更甚,不由勃然大怒:“无知小子,拿命来。”挥起圆头拐杖朝花无色天门打去。
老土地此举大错特错了,他并未看出眼前这家伙是天宫出身,且具有千年修为的“仙士”。他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大王、流氓地痞。
果然,花无色见老土地出手便打他大忌之处——天门,不由心中一凛色欲顿消,狂喝一声:“我今天为你超度。”伸出手不偏不倚抓住凌空而下的圆头拐杖,轻轻一捣便到了手中,又腾出右手朝尚未着地的老土地狠拍了一掌。
老土地躲闪不及,着实挨了一下,惨叫道:“你……你……你是什么人?”
“如此不堪一击的废物,还想置我于死地,太不自量力了。”
“骂我废物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无能才贬到深山穷地当土地。”老土地经他重手一击,头脑反而清醒了,也冷静多了。他知道眼前这狂徒决不是一般人物,非仙即妖也,如果让他存活于世上,真可谓大祸害——今天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除去他……老土地换了一副脸孔,出奇地谦和:“敢问阁下身手非凡,似乎不是平头百姓?”
花无色除了好色还有一个缺点,狂傲自大,好听奉承话。他见老土地低头了,傲气地摆起了谱:“不错,告诉你也罢,我原乃玉皇大帝驾前……石神八易的四弟子花无色。”
“花无色?”老土地一怔,继而唤起多年的回忆,对这个花无色并不陌生。记得天宫当年被一个叫“花盗”的无名小卒搅得单个仙女不敢出门,后来惊动玉帝出面才镇了下来……难道那“花盗”就是眼前的花无色?
天下不幸也……
老土地心里暗暗叫苦,可嘴里吐出来的言语让花无色听了比蜜还甜,他对老土地的态度转变非常满意,对他刚才的冲撞也烟消云散。
“既如此,那这浑水该不该趟总清楚吧?”
花无色摇头晃脑,好像他是天皇老子。
“是,本土地清楚得很。”
“马上从我面前消失。”
“别急,”老土地尽量平静口气,“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好,花无色,你手中的女子可是天下娘娘,她不是一般的平民妇女。我身为一方土地,久受天、地两皇隆恩。今日之事,假如不见也罢,但无奈本土地晦气临头遇上这等事,真是天意也——天意安排本土地出现,那我就必须劝你行行善、积积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哼哼!想让我放掉小美人。”
“正是!”
“混帐王八蛋!”
花无色指着他的塌鼻梁发狠地说道:“为了这个女人,我花无色背叛师门,单枪匹马千里迢迢来到这儿——图的是什么?就图这个小美人——今天就是玉皇大帝亲临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一番强词夺理把老土地懵得语塞了,但他脑中明智得很,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死也不能让花无色在眼皮底下蹂躏娘娘的纯洁之身——他直直地盯着花无色发红的双眼,然后说了句让花无色绝对意想不到的话。
“只要我糟老头子站着,娘娘的事非管不可。”
花无色听得笑了起来,可笑得没那么自然,歪曲的脸上陡然升起一股阴森之气,双目暴射杀机直逼老土地:“糟老头,我谅你为一方土地修成正果不容易,让了你,可你不识抬举,敢吓唬我——你有几条命?”
“命只有一条,但为了命而不顾正义道德,这样的命何苦来哉……”
老土地说得很苍凉,甚至有些低调。但他的头一直昂着,银须飘洒在夕阳下,摆露出令人瞠目的悲壮和伟岸。他虽死无憾,但娘娘能否逃过恶魔的劫难——这是他唯一放不下的。
花无色见老土地真缠上了。杀心又起,遂欺身而上,不惜施开“云童神功”拈上功力溶入掌中,直劈老土地的宝灵盖。
老土地也不是吃素的,这面上的掌他还让得了。别看他人老眼花,可身手非常利索,顺势舞起圆头拐杖以惊涛拍浪、扑天盖地之势压了过去。
迫得花无色施不开手脚,这倒是他所料不及的,他没想到一个老土地如此厉害,家穷不留宝——压箱底的几层“云童神功”全押了上去,可老土地圆头拐杖霍霍展开,曲直相乘,盘旋飞舞……犹如一只苍鹰俯冲而下,又如一只斑额大虎扑前扑后,翘首摆尾——花无色大急,他怕胜不了老土地,到口的美餐吃不上了……
他越急章法越乱,败迹越明,以至于露出了空门。老土地大喜,举起圆头拐杖就要砸——砸到半空见花无色愣住了,不由一怔:这花盗怎么搞的,不还手啦。老土地不忍心打一个不抵抗的对手,喝道:“花盗,认输了。”
花无色是自己吓懵的,听了老土地的呐喊才回神,惊得冷汗直冒,暗叫了一声“好险”!难堪之下红着脸虚张声势喊道:“糟老头,取命过来。”聚足精神不遗余力运起“云童神功”……嘭、嘭、嘭一连三记阴杀手锏把老土地逼进大石坳里不能动弹。
“糟老头,感觉如何。”
花无色反败为胜,大喜过望。
“狼心狗肺的东西,悔不该怜惜你。”
眼看一方土地就要毁于一旦,揪心观战的芙蓉大惊,她是在激烈的拼斗声中醒来的,她开始很庆幸遇上贵人相救,也抱有很大奢望除掉色魔花无色,可她所看到的却事与愿违——不该败的却败了,焦急之下再也顾不了什么,她不想因自己而拖累土地爷,这不值得。
“花无色,你放了土地爷,不关他的事。”芙蓉颤着声近似于祈求。
中了阴杀手锏的老土地自是万般痛苦,可他面对邪恶丝毫没有屈服,头发散落了,圆头拐杖掉了,身子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倒毙的可能——但从他口中吐出的话却硬如坚石,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芙蓉一辈子都没忘记:“娘娘别担心我老土地,能为你效力战死沙场……死而荣幸,死而无憾……”
“糟老头,去找阎罗君作伴吧!”
一句话未了,花无色阳杀手锏暴风骤雨般袭去……
……一气呵成!
瞪着双眼的老土地“哄”的一声向后倒去,如一座铁塔砸在地上,腾起漫天的泥沙在半空打着转——这些重感情的泥沙缅怀完毕纷纷扑落到土地爷身上,眨眼间,成了一个大土包昂首屹立在大地之上。
夕阳西下,留给大地一片昏黄,也留下了漫天的狂风不住呜嚎着,好似在为老土地鸣冤叫屈……
而花无色却莫名的快慰轻松:太平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搅他的好事,孤男寡女沐浴在夜色之中,连他妈的玉皇老子也看不见。一想到这激动而久违的时刻——他的花心禁不住一阵雀跃,连他自己也奇怪,女人嘛,什么味的没玩过,都不是一个样!可令他费解也永远解不清的奥秘——这芙蓉娘娘横看竖看、左思右想都是那么独特,那么的别具一格……花无色已没心思再寻思那些空洞而不实际的东西,他冲动地搂住了芙蓉的双腿,像只狗一样从下至上隔衣舐了起来,他把她看成欲望之星,他要慢慢地品尝,慢慢地享受,对独特而别具一格的她——他也要尝试一种新的方式……
“你杀了他……”臭嘴拱到芙蓉脸上时,她终于睁开紧闭的眼帘,满怀愤怒地问了这句话。
花无色重重地喘息着,他无暇应答,一边像公猪般乱啃,一边手忙脚乱拉掉盖在芙蓉身上的衣裳……嫩白如豆腐般的肌肤在淡淡的暮色里更显得刺眼……花无色像找到了人生道路上的捷径,他这才发现了自身的价值,他这才觉得女人的伟大……
“你杀了……我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遭此奇耻大辱,芙蓉的心在滴血,在萎缩——她绝望地悲鸣:“苍天呀!我芙蓉犯了什么错,要遭此厄运……”芙蓉悲愤交加、气急心头——又一次昏死过去。
八易老早就在横山山门外。
可迎接到的却是他极不愿意、也大感意外的一幕。
笑无声非常尴尬:“师父,三弟他……受了伤,四弟他……他跑了……”
八易脸上极不好看,看得出他在强装自然,他对几个徒儿太失望了,而且说了一句从未如此严厉的话:“我八易的脸算是丢尽了。”
哭无泪是乖巧之辈,倒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