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妪的伤其实不算太重,只是后脑破了皮,她昏迷的原因是中邪。
等顺子离开,我打开柜子门,找了床被子,抱着来到院里。
我蹲在王家媳妇身边,口中小声说着,“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你的女儿死了我也有责任,我会帮她修一个小祠堂供奉着,保佑她下辈子投个好胎。生死有命,阴阳相隔,你今日若真杀了人,他日下了地府,可想过后果?”
说话的时候,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将她的尸身用被子包裹住,外面捆上绳子。
我说,“我会帮你找个福地葬下,安心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说的话起作用了,再看王家媳妇的脸,发现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我将女尸放在屋檐下,寻找女婴。
奇怪的是,女婴竟然不见了。
我记得先前是老妪抱着的,最后看到女婴的时候是老妪抱着她堵在门口。
然后我被王家媳妇绊倒在地,再看到老妪的时候,她怀里已经没了女婴。
我站起身,环视着院子。从我当前的位置到门口,也就五六米的距离,女婴能落在哪?
找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找到。
反倒等到了顺子,他带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进院子了。
中年妇女刚进院子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他盯着王佳媳妇的尸体,又朝着里屋看了眼,说了声这事我管不了,扭头就走。
顺子急了,伸手去抓她,“你说好了要来帮忙救人的!”
中年妇女甩开顺子的手,脸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没好气说,“你想死,别拉着我一起,王家的事我管不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说完,她逃也似地跑了。
我将中年妇女的表情收在眼里,确定她是懂点东西的,于是问顺子从哪找到人。
顺子苦着脸说,“问的,村里人都说她懂得多,大灾小病都能看。”
我叹了口气道,“她不管就算了,你先开车回村里,去村西头的棺材铺,买两口棺材,一大一小。”
我将棺材的尺寸告诉顺子,叮嘱他尺寸一定要分毫不差。
和徐守成那次不一样,这次王家的事处理不好就会变成子母煞。
古人云,但凡人畜若孕必有灵气环绕。灵气易激荡,助人则为胎神,反之则为胎煞。
胎煞已经很难缠,母亲又死,出生时便带着阴气煞气怨气。
子母之间相互感应,血浓于水,成煞后相辅相成,非大罗金仙不可破之。
然而,世间又如何去寻找活着的大罗金仙?
我现在只能在心里祈祷王佳媳妇能听进去我的话,不要作乱才好。
目送着顺子开车离开,我朝着村里的方向看了眼。
也不知道赵一手碰到了什么事,现在还没赶回来,如果他在就好了。
看了一会儿,我准备继续找女婴的尸体。
猛地,我心中涌出一股恶心,滑腻,令人做呕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我出了一脑门的汗,紧张的盯着四周,“该不会那小家伙儿已经成胎煞了吧?”
如果真的如我猜想的这般,那事情要变得棘手起来了,仅凭我自己的本事,恐怕没办法处理干净。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中出现了一张脸,她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王家的大门口。
“徐芳!”
可是再一转眼,那张脸就不见了。
我赶紧追出院子,大门外空荡荡的,根本藏不了人。
大门口的沙地上,留下了两个很浅的女人脚印。
看到脚印,我顿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死人,怎么可能留下脚印?
除非她是活人!
徐芳已经死了,她不是徐芳,她是谁?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徐家院子,现在她追着我来到王家,是有什么目的?
转身回到院子,我准备继续找女婴。
抬起头,正好看到女婴端端正正的坐在王家媳妇的尸体旁边,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还带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接二连三的事情不断发生,我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有些麻木了。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吓了一跳,婴儿怎么会露出这么成熟的表情?
更何况,还是一个死婴。
我壮起胆子,朝着女婴走了过去。
凑近后,仔细看,女婴的小脸皱皱巴巴的,呈现暗紫色,还残留着半干的血迹。
仿佛刚刚见到的笑容是幻觉一般。
好在女婴的尸体已经找回来了,不管她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都让我松了口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王老爷子和老妪还在昏迷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月亮刚刚爬上树梢,顺子开车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