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补偿······”看着她越发的厌恶,梅怀礼急切地上前想要解释,却被苏宁安硬生生的截断。
“与我何干?她年纪大了我就活该受她磨挫?她又是我的谁!谁又稀罕你的补偿!”
“安安,我对你是真心·······”
去他的真心!
“梅公子请吧!瓜田李下的,还是注意些为好!”苏宁安冷声斥道,微微侧身,面上带着厉色。
梅怀礼瞧着她的样子,亦知道不好再逼迫,只得转身离去。
苏宁安敛下目光,眸中闪过一丝水汽,心中作呕,委屈又好笑。
怎么他肯娶她竟成了莫大的恩赐?她就非得嫁人不成!
“还以为安安真的只会柔弱哭泣,这样才像当年勾引我的女子。”冷淡的男音带着一抹鲜为人所觉的亲昵,叫苏宁安忘了掩饰面上的神情,直直的瞧着他。
“你······公子何时来的?”
沈言酌的出现吓了她一跳,立刻暗自懊恼,莫不是他都看到了?亏她还想以柔弱之姿勾引他来着!
“自然是看完了全场。”沈言酌斜勾起唇,一把抓住她的手,瞧着她已不再像前日那般挣扎躲避,面上的不悦又浅了些,收紧了五指将她带离了此处。
“听说你是灾星降世,才惹得苏家被贬?”
你挺会说话啊!
苏宁安脸上难看,心中狠狠啐了声,才点了点头,却惹来他的嗤笑。
“所以当年你是为了不让灾祸沾染于我才不叫我找到?”沈言酌看着她又要点头,轻斥一声,“小骗子!”
苏宁安怔愣,还不待辩解,却被他捏紧下巴,“难道不是为了不让自己被嫁掉?”
她本还欲做低伏小,听见他这样说也懒得做样子,只得道:“公子见谅。”
闻言,沈言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只好捏着她的下巴,一收胳膊,让她撞进自己怀中。
“白白的睡了我,还利用我,满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安安还真是与天下女子都不同。”冷嗤一声,心中凉意更甚。
本以为那夜的溪涧相遇姑且可算是一场美丽的邂逅,即便是有心也无妨!
如今也不必问了,她的确是有心,但同时还嫌弃得离他远远的!
一时间心中憋闷,眸底更是五味杂陈,用力抿住的薄唇隐隐有些发白,凝视着她的目光带了几分清冷。
这样的注视下,若换了旁人怕早已软了腿脚。苏宁安却大大方方的回视着他,唇角反而柔软带笑,眉眼越发的娇媚,让沈言酌眸底一亮。
这等丝毫不惧、不扭捏分毫的气派,才是嫡女之风。
来之前还因着玉才人腹中的孩子顾忌着要不要帮她,其实以他的性子,对女人极其挑嘴儿,很快也就腻了,若是因着她而伤了皇嗣着实不值得。
但······
不觉环紧了她的身子,要她一袭柔软贴合着自己。
独属于男人的占有暗暗的弥漫开来。
山涧中那一眼带着温热的清丽柔媚,三年来寻寻觅觅却不见芳踪的不甘,夜梦之中尽情拥有,醒来却消散一空的失落,已然叫她成了他心中的一抹绝美月光,更是留恋床帐之间的契合。
更何况,竟还有人觊觎她!
这叫他如何能忍?
其实多宠她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苏宁安见他不语,只是垂着臻首,露出白皙的颈子,任由他清冷的气息将她的耳尖染上一抹绯色。
“乖乖做我的女人,爷帮你拿回你娘的骨灰。”不是问她,而是决定。
苏宁安眸底剧烈一跳,这才缓缓抬起眼皮,眸中是一片欲泣的氤氲。
“妾身的身子早已是公子的了,母亲的骨灰妾身会想办法拿回来,但求公子相帮一二。”心中“砰砰”直跳,其实顺势应下反而更好,但在这事儿上,她仍是想要亲自来做。
相帮一二?
低头蹭着她的唇,低声告诫:“女子最是要不得强。”
“妾身明白。”上一辈子就是过分要强,这才让自己落入绝境!“只是······妾身仍想试试。但求公子成全。”
沈言酌眸底的幽深稍起波澜,食指与中指夹住她发间的白簪缓缓抽出。
“当啷”一声,白簪落地。
腰上一紧,手臂柔软似水,环上他的脖颈,水袖滑落,露出一截莹白。
交缠的唇瓣之间,似有潺潺水声。
“你们干什么!”
忽而一阵怒喝,打破了醉人的旖旎。
苏宁安与沈言酌皆是一怔,虽已停下,却没有分离。
依然将她揽在自己怀中,苏宁安也十分乖巧懂事的贴在他身前,面上的粉红仍未退去。
清冷且带着薄怒的目光,落在数十步之外面红耳赤的男子身上,还有奋力扯着他的胳膊、不敢让他再靠近半步的安礼。
唇角凉薄的勾起,眸中笑意更冷也更加肆意。
故意将手臂收紧,宣示一般,叫苏宁安更紧的贴着自己,让她的依顺毫不遮掩的显于人前。
目光滑过苏宁安面上,稍一对上她的眸,甚是满意。
又再次凝着对面的男人,沈言酌眼中尽是鄙睨与“你能奈我何”的不羁。
呵!
梅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