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事情。
她开门见山,他也不想太多废话。这事讲究时机,她三言两语说的也清楚。
“这点损失,您还看在眼里?”杜若笑道,“我也正想和您说签个合同,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您别对我的身份太过好奇,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猫的。大家也都是为了赚钱,不然谁会白费力气为一个死人说话?”
真相是要揭开的,不过银子嘛,能趁机赚一笔,也是要赚的。
倘若她一分钱也不要,这老板心中也会犯嘀咕,会怕的。
“您想如何分账?”老板问她。
“五五分。”杜若道。
他摇头,“不成,七三,我七你三。”
杜若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也摇头:“即便是五五分,我也亏了。您想,有人不惜重金建造赏月台,若是没天上那个月亮,下面垒砌那么多砖头有什么用?我写的原稿就是那个月亮。何况……我还会提供一份萧暝亲笔手稿。”
老者吃了一惊,迷惑不解的看着她,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咱们签合同吧?”杜若问他。
他略有迟疑,接着起身拟写合同。
出了书斋,杜若身上揣了一份儿合同。
大概是商人本性吧,严格来说她也不算什么商人,但一干什么事儿总想到赚钱上头,况且以前推销又拉人合作,嘴皮子也练出来了,与人商议合作之事也丝毫不怯。离开宝华裳这么久,也不知道丰陵那边如何了,她在这边赚钱弥补弥补,以后回去也能过的更好点。
又四处转了转,杜若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家。
门口的守卫见她回来,一边关门一边小声提醒她:“夫人,大人回来发了很大的火!”
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杜若立刻支棱起耳朵,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房门口。
她趴在门口探头瞧了瞧,没看到宋居安的人影,“夫君?夫君?”试着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她。
她站直了身子朝院子里望了望,心道,她有什么可怕的?凭什么不让她出去?大白天的外头也太平的很!
于是她故作平静的走了进去,转头看到宋居安在里间椅子上坐着,手中拿着书正在看,阿琪和阿瑞低着头站在他面前一声不吭。
“我回来了。”她语气轻松的对他道。
阿琪和阿瑞抬头往她这边望了望。
“我有点渴了,安郎你喝不喝水?”她为自己倒了杯水,顺便问他。
喝了水,她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手上的书称赞道:“真是本好书,回头你给我讲讲上面写的什么呀。”
他神情淡淡的,薄唇抿着,翻了一页书,仍旧没有吭声,连眼神儿都没给她一个,端的是稳得住气。
她站在一旁撩起他一缕墨发,又放下来,又瞥了一眼他的神色,朝另一边走去。
“夫人,有人寄了书信过来。”阿瑞小声对她道。
杜若听了十分高兴,连忙在屋子里找,桌子、书架、抽屉、柜子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她回身看向宋居安:“是不是你藏起来了?”
他还是不搭理她。
“拿出来给我看看啊,我想家想疯了!”杜若捧着自己的脸,颇有些无奈。
吃饭的时候,俩人相对坐着,杜若殷勤的为他夹了几筷子菜,又道:“都是你喜欢吃的!”
他仍旧是不说话,就那样冷着她。
杜若赌气放下筷子,望着他,“你不开口说话我不吃了!”
“你出去做什么了?”他抬眼不悦的问道。
“昨夜你说我胖了,我出去走走!”
“……有正门你不走,非要爬墙?”
“正门你也不让走啊……信呢?快拿来给我看看,谁写的信?”杜若伸出手,有些迫不及待。
宋居安将信从身上拿出来递给她。
杜若慌忙拆开拿出信纸看了一遍,是李方清寄来的。
他信上说宝华裳生意和原来一样,铺子里一切都好,绣坊也没事,就是没单子。杜家人得知她在城里做了生意,跑去找了她几趟,李方清都给挡回去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小管前一阵子突然离开了。在走之前他拿了铺子里不少东西,损失点银子,还连带着偷了她的一摞画稿,卖给了锦芳斋。李方清推测说他大概是找他姐姐去了。
杜若看完了信,叹了两口气,递给宋居安。
“我就知道他心里头放不下……”她既可怜小管,又心里头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