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记起此行目的,遂又再次随杜衡穿了过去。
杜衡见着沈若,忙道:“今日我同江辞去赏花,因为一些缘故,我便带她去了那条小水沟那。”
沈若抬头,放下手中案牍,走了过来,拉过马兀坐下,细细品着茶,“你说。”
杜衡也顺势坐下,继续说道:“那小水沟里面有两条道,一条通花圃,一条不知通向何处。我过后支开了江辞,又去查看了一番。”
“有什么发现?”沈若道。
“里面有口棺材,棺材里面有封信。”杜衡从怀中拿出信封,交给沈若。
沈若接过,当看见上方的字时,眸绽精光,喃喃道:“道绪......”沈若将信拆开来看,张渊见势也附头过来,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仔细斟酌着。
奈何那字都过分生僻繁杂了些,张渊全然不认识,只得努力把那些字形记住,哪晓得才看了不过片刻,沈若便将它仔细折好,收了起来。
张渊好生憋气。
沈若将信收好后,会心一笑,喜道:“此行收获着实不小。”
“原来这就是你让我来的目的啊。”杜衡郁郁地瞥了他一眼。
沈若浅浅一笑,道:“是,也不是。”沈若轻呷了一口凉茶,看了看手中的茶,微微蹙眉,“你继续说。”
“我之后又仔细翻找了一周,不过什么都没发现,正要走的时候恍惚间看到有一处的砖石砌得颇为突兀。我上前一瞧,仔细辨了辨,发现那处的砖石颜色有些新,应该是后面砌上去的。
我摸了摸,堆得还挺严实。本来想把它破开的,不过转念一想,时间耽搁得有些久了,怕再不回来会引起江辞的怀疑,所以又赶紧折回来了。不过我打算一会儿再去查探一番,里面肯定有秘密。”
沈若打开折扇,轻轻浅浅地扇着,沉道:“晚些时间再去,今天山寺的人太多了些。”
“恩。”杜衡应道,歪着脑袋,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杜衡忙道:“那小水沟有人去过。里面有血迹。”
“血迹?”
“嗯。不过看颜色,似乎是前两天留下的。还有,那砌暗室的泥土太过干燥坚硬了些,应该不是近期砌的,估摸着那受伤的人是无意间闯入的。
我看那泥墙应该只是做简单的遮挡作用罢,既不是出口,也不是入口。出入口肯定在别处。”
“你去查的时候要小心些,不要教人给发现了。”
“嗯。”杜衡点头,似又想到了些什么,杜衡又道:“对了,你同姜南风的婚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沈若蹙眉,欲拿过茶杯品茶,手指触及是一片冰凉时又立时收力回来,淡淡道:“来得不是时候,没有见着她。”
“那便多呆几日吧,刚好可以仔细查探一番那密室的究竟。”
“嗯。”
俩人又闲聊了片刻,着实无甚可聊的了,沈若又开始批改案牍了,杜衡也觉着无趣,就又折回房间了。
张渊跟着杜衡回了房间。
待至夜阑人静时,杜衡换上一身便衣,出门去了。
杜衡走得太快,身形又如鬼魅般,张渊跟不上,所幸便直奔目的地。
待到达时杜衡已经在寻找破开那密室的开关了。
几番寻找无果下,杜衡意欲将那堵墙给破开,力至半道又堪堪停下,仔细思索了片刻,觉着不妥,又仔细搜寻了一番。
杜衡仔细巡望着这狭小至极的暗室,待看到那口纯黑色棺木时,眸光一敛。
杜衡伸手摸了摸棺木,定眼一看,只染了些微的灰尘。细细摩挲一番,手上沾染的灰不多,灰尘有些浅,仔细看来,这口棺木确实过于亮堂了些,应该是时常有人触碰的缘故。
杜衡绕它行了半圈,几番思索,终是再次将它打开来看。
还是同先前那般,无甚奇特之处。杜衡二话不说便钻了进去。
杜衡屈身望着那棺材盖板,伸手摸了摸,还是无甚奇特之处。遂有翻了个身,仔细摸索着棺身。
当摸到一个略微凸起之物时,杜衡眉心一敛,轻轻按下,霎时,棺材底板向下翻去,杜衡一个不慎向下坠去,待反应过来后,杜衡立马凌空翻了个身,稳住身形,平稳落地。
张渊见状也赶紧随他而去。
待看清眼前之景时,张渊心下又是几番骇然,原来上面那个只是障眼法,下面这个才是真的密室。
怪不得呢,怪不得那堵墙后除了一条绵长无尽头的暗道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原来玄机都藏在这棺材之下啊,大意了大意了。
杜衡稳住身形后,从腰间取下火折子,将它吹燃,见着这光,杜衡才看清周遭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