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个空旷的密室啊。
这密室的空间足有两个书房那么大,四周除了摆着些许瓦罐和丹瓶外便再无一物了,显得犹为空旷荒败。
杜衡抬脚走过去查看,就着瓶身,伸手一揩,揩了满手灰。
还未来得及收回手,早有一只蜘蛛顺着瓶身爬了上来。
杜衡微惊,赶紧一个反手将它捏死。借着火光,仔仔细细地巡望着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竟堆聚了一簇蜘蛛卵。
杜衡嫌恶的挪开脚,拿剑将粘附在鞋子上的蜘蛛卵挑走。
终于挑干净后,杜衡不敢再轻举妄动,举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地走着
杜衡这才发现这偌大的密室竟遍布着蛛网,到处爬满了蜘蛛卵,仔细看来,空气中还飘满了灰尘。
看来这里已经荒废得有一段时间了。
杜衡随手翻了一番那些瓶瓶罐罐,却无甚发现。
再看那些丹瓶,上方的印记赫然。见着这印记,杜衡双眼登时胀大数倍,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微微握拳,额上有青筋裂出。
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腾升起来。
张渊见他似有动怒之兆,觉着好奇,便看了一眼那些丹瓶。张渊发现每个丹瓶身上都有一个火红色的印记,看起来似乎是某个门派特有的标记。
张渊在脑海中搜查了一番,终于找到了其出处。
原是武当派的印记!
怪不得杜衡这么激动,原来是见着故土之物,一下子失了神。
忽然,杜衡用力将那些丹瓶使劲一推。
哗啦啦——!
丹瓶似多米诺骨牌般层层跌坠,碎成渣子,破裂声此起彼伏,
张渊被骇了一跳,怔怔地望着杜衡。
只见杜衡痛苦的抱住脑袋,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巴在不住喃喃着什么,张渊附耳过去倾听,却什么也听不清。
张渊杵着下巴,细细思索着。
这杜衡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杜衡师承武当,拒“名姓编录榜”上记载,其是名孤儿,是被武当派的掌门杜明捡回来的。杜衡同杜明感情深厚,情同父子,不过可惜的是,杜明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两年前武当一脉不知何因竟被赶尽杀绝,杜衡也不知何因侥幸逃生。奈何名姓编录榜只记生平,不记死因,所以张渊也未可知其缘由。
再看这杜衡此番痛苦之色,这死因,怕是别有文章。
莫不是与这寺院有关?张渊又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密室之景。
杜衡已缓了过来,缓了声息,平了面色。
杜衡冷眼看着碎成渣子的丹瓶,重重一哼。转身走向别处去。
这密室已再无可探寻之处了。杜衡意欲退出去,却发现那棺材底板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任他用剑劈用脚踹,十八般武艺使了个遍,也不见响应。
杜衡仔细观测了一番,却什么也没发现。
看来出口另有其处。
又是一番苦苦摸索,还是一无所获。
杜衡不再使用蛮力,蹲坐地上,仔细思考着。
杜衡抬头,细细环看着四周:右边堆放着一小堆瓦罐;正前方是一堵墙,墙边立着一个空柜子,空柜子上方结满了蛛网;左边放着一个小储物柜,储物柜上方堆放着些许瓦罐丹瓶,周遭则铺满了蜘蛛卵。
见着成群堆叠的蜘蛛卵,杜衡忽然福至心灵。
蜘蛛是既能在此繁殖,便说明此处有水源,有吃食。
那棺材板联通外界,但是却严丝合缝,莫说蜘蛛,便是蚂蚁也不一定能爬出去,所以可以断定的是出口另有其处。
是哪呢?
杜衡杵着下巴,冥思苦想。
忽然间,灵光一闪。
杜衡偏头朝左边角望去,就是那处!
方才那里堆聚了一大堆蜘蛛卵,那处定与外界相通!
杜衡走过去,将蜘蛛卵拨开,借着火光,仔细探看。果然,瓦罐堆叠之处,有些许光亮透出。
杜衡将储物柜挪开,一个齐他腰际的洞门赫然。杜衡弯腰进入其中,待直起身来看清周遭时,杜衡的面色又暗了几分。
本以为得以离开了,不想竟是一环嵌一环。
出了大密室,又进了间小密室。
此间密室约莫八尺宽,仅有一方石梯,杜衡顺着石梯攀援而上,又进入一条连绵密道之中。这条密道就是张渊今天进入的那条密道。
顺着这条密道走,就能出了这层层嵌套的地下密室。
杜衡终于走到了尽头,却找不到出口,又是几番摸索,终于发现了出口。
杜衡按下按钮,地板缓缓打开,杜衡不敢轻举妄动,静待了片刻,见无异样方才放心伸过头去,哪晓得刚刚探头出去,那案板便“砰”一声砸了下来,吓得杜衡赶紧缩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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