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杜衡再次按下按钮,摸熟了这案板的套路,杜衡一将它按下,便赶紧跃身出去。
出了密室,杜衡方想将试着将那地板再次打开来看,沈若便突然现了身,同他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两人回到了客房内。
杜衡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沈若同他搭了几番话,也不见响应。
沈若敛着眉,扶额直说道:“江辞有问题。”
杜衡起初不愿相信,还为她辩解,不过后来还是决定试她一试。
沈若看着杜衡,道:“附耳过来。”
杜衡将耳附了过去,沈若压低声音说道:“尚不清楚她的目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沈若眸子微转,“你明日密切关注着她,盯紧她。”
“好。”
“明日配合我演一出戏。”
杜衡微微偏头,“什么戏?”
“明日我假意下山,你同江辞留在这,过后你也假意离开,看她会不会再去那密室。”
“好。”
......
听完张渊的一番叙述,江辞默默低头,开始思考对策。
这乾清寺于她而言并未甚奇特之处,她之所以去那,不过是出于好奇罢,便是她没有听见此番对话,第二日她也不会再去了。
还以为是什么惊人的对策呢,不想只是个雕虫小技罢。
“就这么简单?”江辞皱眉。
“重要的不是这计策,而是你被怀疑了啊!你要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助它生长啊。”
江辞沉默着敲了敲桌板。
此番不去那天王殿便好,但这也并不能消除他们对她的疑虑,看来还得再使一出苦肉计了。
上次那出苦肉计使得甚好,不过牺牲有些大了。
唔......不如重新换了法子。
江辞眼波流转,计上心来。江辞抬眼看着张渊,出声问询道:“你可还会拘魂?”
张渊蹙眉,莫名道:“会啊,怎么了?”
“可能确保我的生命安全?”江辞追问。
张渊偏头,不禁想起上次将江辞拘出体外,险些害她小命不保,想及此,张渊不禁一个哆嗦,连连摇头,道:“不敢保证。”
“我只能拘死人的魂,在这里你是个活人,如果再贸然把你拘出来,你可能真的会死。我指的死不是魂魄离体,而是魂飞魄散,你懂吗?”
“唔......既如此,你便多练习几次吧。”
“你疯了?!”张渊大惊。
“快些,不要废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若不按我说的做,死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江辞见他这般婆婆妈妈,不禁出声力斥。
反正她也是一个死过多次的人了,再多承受一次也无妨,大不了落个香消玉殒罢!
张渊紧咬着嘴唇,拧着眉,不置一词。
江辞接着游说道:“你莫要担心,我气运一向很好的,你尽管试,不要有后顾之忧。”
张渊抬眼仔细望着她,那日她灵魂消散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虽说是有惊无险,但也着实骇到他了,此番他可没有什么把握。
“你还想不想回去了?!”见他还是一副郁结的样子,江辞不禁拔高了声音,继续游说着他。
“想......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江辞及时出声阻断,“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不成功便成仁。我们的时间不多,最好来个一击制敌,如此方可永诀后患。”
张渊紧了紧手,沉默良久,终是说道:“好!”
江辞爽朗一笑。
......
翌日卯时,有侍卫自山下送来案牍供沈若批阅。
侍卫在途经江辞门前时,住了脚,叩响江辞房门,出声道:“江姑娘,日上三竿了,该起床服侍王爷了。”
侍卫静待片刻还是没有响应,再等了片刻,侍卫又开口道:“江姑娘,日上三竿了!江姑娘!”
“唔!”江辞揉了揉猩红的眼,听得屋外已唤得不耐烦的侍卫的声音和那急促的敲门声,忙应道:“哦好,马上!”
终于得了回应,侍卫止了叩门的动作,道:“江姑娘动作可要快些,王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说罢,侍卫提脚便走,下山去了。
江辞赶紧翻身下床,脚将将一落地,便一个不稳,向下栽去,张渊急忙上前将她扶住,奈何张渊只是一缕灵魂,压根碰不得江辞。
江辞还是栽倒在地,膝盖青红一大片。
张渊努努嘴,抱怨道:“叫你不要那么拼命,你可倒好,折磨到大半夜,这下好了,精气神都虚了,我都不敢再将你拘出来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江辞揉了揉膝盖,缓缓起身,笑道:“无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不过区区一点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