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采割的方式,我来示范,村长和乡亲们看好了啊。”
尧兰借了衙役的刀,在松树上割了一个V字形。
“锯一些竹筒,钉在这个V点下方,每天早上来割一刀,日出后就会慢慢滴入竹筒中,它会凝结成块。一筒满了,就采收,换个新的竹筒。松脂是在太阳晒的时候渗出的,入秋阳光弱了就慢慢停止渗出,所以现在起,只能再割一个月左右了,要做的抓紧干,攒点经验,明天五月再大干一场。”
“至于价格,一百斤五两银子差不多吧。”
“一棵树能产多少?”
“一棵树一个月大概有一斤半至两斤,看天气,阴雨天就割不了。”
村民们掰着手指头算,天气好的话,十棵树就可以产十几斤,一百棵树就能收五两银子,这么好的门路,谁不干谁是傻子。
何大人听尧兰说完,明白她有制品的方子。
“各位乡亲,就如尧参谋所言,想做的,到村长家登记,第一年免承包费,但要分好领地,不许发生抢夺偷窃之事,如有发生,按偷盗罪处置。至于收购,本县承诺会联系人过来收购。”
尧兰补充,“等下回家,我画一个勾刀的图,大家做一把勾刀,做起来比用普通的刀快得多。”
村民以前看尧兰搭了收购山货的路子,只觉得是运气,今天看尧兰就像摇钱树了,谢过尧兰,纷纷钻进松林去谋划自己的承包地了。
尧兰问罗怀江,“三哥,你们就不要去割松香了,但收购的工作还是你们来做,按五两一百斤的价格收过来,运到县城的作坊,价格六两。你看怎么样。”
“没问题,听你的。”怀江信任尧兰,照做就是。
下山的小路上,县令何大人忽然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尧兰眼尖地发现他踩到的是一个橄榄,浅黄色的椭圆果子被何大人蹬了老远,抬头观察,果然有橄榄树,这个季节正是橄榄成熟的时候,这棵老树很大,枝桠覆盖了二三十米的天空,果子隐藏在绿中泛黄的树叶中,硕果累累。这比发现松脂惊喜太多了,唉,吃货的想法狭隘啊。
怀江和村长已经把何大人扶起来了,拍拍屁股活到了一下,没伤到哪里,准备继续下山。尧兰捡起地上的橄榄,喊住他们:“三哥,村长,这种果子你们认识吗?”
村长接过果子认真看了一下:“这野果很涩,很难吃,吃了肚子更饿。”
“这野果叫橄榄,山上其它地方有吗?摘回来我可以收购。”
村长思索片刻:“有,很多地方都有,鸟兽都不吃,你收了做什么用?”
怀江也说:“我打猎遇到过一片树林都是这野果。”
尧兰估算了一下,给出了一斤八文钱的价格,让村长宣传一下,摘了卖给怀江家,怀江收集了再统一拉到县城给尧兰。
村长大喜,连忙摘了一兜橄榄回村里敲响召集开会的大鼓,村民听鼓声纷纷聚集在晒谷场上,村长把尧兰收购橄榄的事说了,把橄榄发下去让他们认认,愿意去摘的就去摘了卖到罗存福家。
八文钱一斤,比大米还贵,赶上猪肉了,这不是要发财了吗?山上那么多,一棵树都结了大几百斤。众人心里感激尧兰,脚下却不慢,一个个的赶紧回家拿背篓上山去。
罗来福的两个儿媳妇一直被婆婆死死压制,手里一文钱都存不到,听到摘野果能换银子,也悄悄提了背篓从后面出去了。
陈氏不多时就发现两个儿媳妇都不见人影,家里的背篓也不见了,猜想是跟着村民去摘野果,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拿起扫把就追着孙女打。
“你们这些扫把星,别人说野果值钱你们也信,家里地不用扫了?衣服不用洗了?饭不用做了?........”
两个儿媳妇可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虽然知道背着婆婆出来肯定会惹怒她,但跟穷比起来,就没那么可怕了,反正家也没少挨骂。自从尧兰走后,婆婆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有事没事都找她们麻烦。
山上的橄榄树不少,每个上山的人,都能找到果树,只是树比较高,摘起来也不是那么轻松,有人用竹竿去拍打树枝,果然就啪啪掉落在地。树底下都有厚厚的落叶,不会被摔烂。
罗来福家的两个儿媳妇,齐心协力,一个拍打,一个捡,一个时辰就捡满了两个背篓。她们还想摘多点,奈何没东西装,只能先下山卖了再来。
许多人都摘满背篓了,陆续下山,有人塞一个到嘴里尝尝,妈呀,好苦,又苦又涩。
“你们说,这么难吃的东西,真的能换银子吗?村子不会是被人糊弄了吧?”
“是啊,这么苦怎么吃得了?”
一个大婶背着重重的背篓,脚下不慢,听他们这么说,觉得他们真是没见识。
“你们懂什么,草药不是更苦吗?药店不是也收吗?尧兰和现在可是领俸禄的人了,她说树根能换银子,你们少换了吗?在这啰嗦,还不如赶紧去卖了再上山摘一趟。”
大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不讨论了,能不能卖,去罗存福家过秤不就知道了吗?
罗家的儿媳妇也默默跟在队伍中,去到罗存福家门口排队。好担心人家不收她们两个的,毕竟婆婆把早把人家得罪透了。
尧兰几人回到村长家,尧兰画了个倒V形的刀,配一个五十公分长的木柄,就方便使用了。没条件去定做割刀的,也可以用家里现有的刀去割,怎么方便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