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试一试吧!”一道清丽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江裳华拨开了人群,坚定踏入了血腥气味浓重的大帐之内。这周副将面如金纸,若再得不到有效抢救,无疑是死路一条。
“江姑娘……你可以吗?”纪将军惊诧,没想到她竟然还未离开。
江裳华二话不说,只以行动证明,她先是净了手,才小心翼翼掀起掀起了遮盖伤口的棉布一角。底下伤口翻卷,鲜血淋漓,这块棉布很快也会被献血浸染。
她又重新将棉布盖好,抬手拨了拨周副将的眼皮,他显然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如此,那便不用担心周副将忍受不了剧痛了。
她拿起了一旁桌上的剪子,以烈酒消毒后便再度掀开了棉布。这回,她将棉布丢到了地上,抽空回头吩咐着士兵们道:“去准备一下干净的鱼肠,再找一根缝纫的针。我有用处。”
“绝影,去马车上将速愈金疮药也找来。”
得令后,人便赶忙配合着下去寻找。
而江裳华持着剪子,便在周副将副部比划着。军医见了大惊失色:“姑娘,这创口已然巨大,你还想再剪开一些不成?”
话音落下,她当真落了剪子,咔嚓一剪。这才沉声解释道:“周副将为何会血流不止,你没有想过吗?”
场上的人皆是一愣。
江裳华却没有犹豫,剪开了伤口后便将素手探入了周副将的伤处边缘,一阵摸索。纪将军见了,那是睁大了虎目,满脸震惊和意外。
她的动作轻柔却也迅速,摸了没一会儿,她便清理出了一些沙石,这些便是害得周副将血流不止的罪魁祸首。
绝影动作迅捷,这会儿已经拿来了速愈金疮药。江裳华清理净了伤口,便接过速愈金疮药撒下,一丝不苟细细密密。
鱼肠也随即送来了。江裳华让军医把鱼肠剪成细长一条,随后穿针引线,着手将周副将的创口给缝合了。
这还不止,江裳华又在缝口处再度撒下金疮药,这才盖下干净的新棉布,以绷带包扎好。
做完这些,她的额间已经布满了细汗,就着士兵打来的水,她洗净了满是血污的手,这才拿起帕子擦了擦汗。
“来了来了,唐大夫来了,您快救救周副将吧。”外头一阵推搡,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的老人家被推了进来。
唐大夫满脸无奈,嘴上嘀咕着:“止不了血,老朽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周副将的命啊!那越军下手也是狠厉,这一剑下去,早就肠穿肚烂了,老朽如何能救?”
“唐……唐大夫,血已经止住了。”搭了把手的军医惊喜激动,颤着音道。
唐老大夫这才定睛一看,意外地“咦”了一声:“这是如何止住的?不应该呀,那位置是要害,哪有那么轻易。”
军医指了指旁边的江裳华,又是兴奋又是欣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是这位姑娘以鱼肠缝合的伤口。我行医二十余年,还从未听说如此治疗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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