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你盯好皇宫就是。既然人是皇帝身边的,迟早会露出脸来。”黎珏摆摆手。
玄卫领命,便没有回王府去,而是转头往皇宫而去。
黎珏独身回到荣王府,刚一进门,李管家却是步履匆匆来到他跟前:“世子怎么才回来?晋王殿下一下朝就来了,已经等待世子好一会儿。”
“黎琤来了?”黎珏挑眉:“他来干什么?”
李管家摇头:“老奴不知,也不敢多问。晋王殿下这会儿正在前厅等您,世子快过去吧。”
如此,黎珏也未有着急,闲庭信步一般往前厅而去,进门才自若地与晋王打了声招呼:“怎么有空来府上寻我?听管家说,还是一下朝就来的,有事吗?”
晋王大马金刀地坐着,黎珏进门他便迎上前来,面容有些凝重:“确实有事找你。当你下朝就回王府呢,没想到你来得比我还晚。”
“没什么,就是抽空教训一下平郡王,所以耽误了时间。”黎珏未有隐瞒。
黎琤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是平郡王进的谗言,要父皇也降荣王府的爵?”
“不是他还能是谁?”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黎珏也可以猜到是平郡王心里不平衡,才暗中捣鬼的。
这类人就是心理阴暗,自己过得不好就想要报复全世界。
平王的死根本和荣王府没有丝毫瓜葛,他却第一时间对荣王府发难。若不是皇帝内心对荣王妃尚存一丝亏欠,今日皇帝肯定顺水推舟就收回了青州。
平郡王呢,损了荣王府又不利己。倒还替真正害死平王的皇帝收拢权力,巩固皇权,他何止是傻?简直蠢到没边!
黎琤一听,多少替平郡王的智商担忧。可他也未有过多纠缠此事,他此番前来本也带着自己的目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谈,可以去你的书房吗?”
黎珏也很想知道,晋王一下朝就上门寻人,究竟是为何。便将他请去了自个儿书房,关上门来,兄弟二人相对而立。
“说吧,什么事?”黎珏半点不想浪费时间。
晋王也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道:“近日藩王们相继出事,我想你应该有特别的感触和想法吧?方不方便跟我分享?”
话音落下,黎珏摇头婉拒:“你不应该来找我说这件事。在无声无息之间,你我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上,你明白吗?”
黎琤并不意外,反而径直问道:“所以我猜对了是吗?所有藩王遭遇的意外,都是出自我父王的手笔。”
“你真要求一个真相吗?”黎珏笑容玩味:“也不过问皇帝这么做目的是为什么?得利的又是谁呢?”
他面容沉凝,坚定道:“我想获利的也不是我,是以真相于我而言更为重要。”
黎珏却是放声笑了,蕴含两分讥讽在其中:“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追求真相的人,我是不是该向你致敬?”
“倒也不必。”黎琤多少有些不快,只道:“点头或摇头,你回答我就好。几家王府都不是吃素的,真相关乎了父皇的安危,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黎珏满脸淡漠,好似觉得他执迷不悟一般:“若非我父王母妃遭遇不幸,我真的会夸你一句孝心可嘉。”
黎琤凝眼望着他。
“也罢。平郡王府失去兵权,已经不足为惧,你小心瑞王府和福王府便是。”黎珏背过身去,语气平平。
他选择提点黎琤。而晋王也不是傻子,下一瞬便领会,黎珏已经变相回答了他。
只是,他下一瞬便注视着黎珏的双眸,郑重问道:“那你呢?你是不是对我父王也有敌意。”
此话一出,黎珏也霎时敛去了所有笑意,眸底暗光闪烁:“兄弟一场,劝你一句:有时候太追根究底也不是好事。”
“黎珏,我承认是父皇亏欠荣王府在先。但我打从心底不愿与你兵刃相见,我希望你别做糊涂事,否则你别怪我!”
他冷漠极了,只是勾唇道:“你求仁得仁,快走吧。”
黎琤得不到他的正面回答,心里多少觉得不甘,又警告:“你也说咱们兄弟一场,我不希望我们因为上一辈的事情,决裂收场。”
“黎琤!”黎珏眼眸凌厉,拔高了音调:“你必须得搞清楚,从前荣王府不曾有过反心,而今这般,是谁在步步紧逼?!”
晋王哑口无言。正因为是皇帝有错在先,所以他此番是那么理不直气不壮。
“管好你自己那摊子事。你若是不服气,成了东宫再来与我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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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