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开得不错,每支都布满了花瓣,很难看见棕色的枝丫。
不过,这半遮半露的感觉,似乎更有韵味,令人有些想要摘下来,好好的保存起来。
可枝丫一旦离开了母树,那就会走向终结。
像极了,他那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
这让他感到疲惫,不愿再继续干下去了。
他懒散地打了哈欠,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回铺有软垫的床上。
困意立马席卷而来,让他快速地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他在睡着后,脑子里想着的,还是早上主持说的那些禅语。
“?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心动则……”
想着想着,这些禅语变淡了,没有那么的影响了。
可取而代之的,是很多人奇怪的画面。
那是他的府邸吗?秋千上似乎有人?好像有谁在叫他夫君?
这都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宋舒言口中的前世?
想到这,他猛得向前走了去,差点被一颗小石子绊倒。
虽然站稳了脚跟,但刚才还是向前倾了倾。
他心里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兆,令他感到不安的用时,也催促他加快速度。
沈泽苍想要看清那个坐在秋千上的人,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宋舒言?
可没能瞧见,那人的长相,他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头发被汗水浸湿,正在一滴一滴地往下落。“舒言,这就是你说的……”
说的前世吗?
他低下头,苦涩地哼唧一声。“我知道错了!确实是我过分,亏欠了你。”
“我愿意为前生犯下的错赎罪,请你给我机会,别再躲着避着我。”
他能为宋舒言做到那一步,可宋舒言只能因此原谅他,回到他身边吗?
无数个相近的疑问,出现在沈泽苍的脑中,折磨得他很难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没办法!这是他犯下的错,只能有由他自己来偿还。
他捏紧了被子,心情越发的沉重起来。“原谅我,好吗?我会对你好的。”
与此同时,宋舒言的精神,也越发的恍惚,时常会忘记自己做了些什么。
有时就连刚做的事情,都记不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沈泽渊觉得没什么,偶尔忘记些事,也是很正常的存在。
可时间一久,沈泽渊就有些放心不下,察觉到宋舒言的不对劲。
为了验证这件事,他特意安排了些繁杂的小事,让宋舒言来处理。
结果真如他所料,他交代完的不久后,宋舒言就把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这令他感到有些不安,但他在官场遇到过不少,与宋舒言有过相同病例的人。
他们都是因为高压,才变得善忘。
吃上几副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为此,他特意请来了御医,为宋舒言看病,并嘱咐了宋舒言最近的情况。
“她这是生了什么病?需要调养吗?”
“怪了!王妃的脉象稳定,不像是生病的人。可您说的那些,却又是病状。”
“所以呢?我该怎么做?”
“好生调养看看,可能就是压力太大,有些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