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住了半个月不到,便回去了。
这次回师门,武元功修练得更加刻苦了,就连一向指导最严格的执法师叔也惊讶,这小子回了一趟家,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过了三年,武元功已经将门派内所有的武功都学会了,所欠缺的,就是临敌时的实战经验与火候。
这方面,也只有让武元功自己去经历了。
出师之后,武元功先回到家,住了几天后,便跟父母提关于风雷的事。
父母本以为儿子早就忘了这事,被他这么一提,便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甚至提到要在城里帮他找个好姑娘。
听到这,武元功立即感到不对劲。
在他的再三逼问下,父母才终于说出实情,原来风雷已经出家为尼了。
至于具体的情况,他们老两口也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武元功如遭雷击,一怒之下直冲到风雷家。
此时此刻的武元功,早已失去了理智,打散阻拦的家丁,直接质问关于风雷的事。
两人见武元功气势汹汹,又知道他习武多年,那些家丁根本不是对手,于是战战兢兢地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当年,风雷的师父雪云下了峨嵋山,想要募化十方,建一座尼姑庵作为峨嵋派的分支。
这善缘、善缘,不能光化缘不行善吧。
于是,云雪一边化缘,一边给人治病,暗中帮助有困难的人。
这一日,她来到一座城内化缘。
所遇到的人都告诉她不用化缘,城中有做百善庵,前几日来了个尼姑,名字叫扶风。据说此人是受了佛祖的法旨,到人间来济世救人的。
雪云师太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峨嵋派乃是修行圣地,但也从未出现过佛祖降旨的事情。
想到这,雪云师太便准备众人的指点,前往百善庵。
挤过人群来到庵内大厅,只见大厅佛像供桌前,盘腿坐着个年轻的女尼,年约二十八九岁,长得慈眉善目。在女尼的身后,站着两个精壮的男子,高人一头,面带威严,似乎是她的左右护法。
一看这阵式,雪云师太就知道有假。
这尼姑表面上衣服出家人的模样,但眉毛是修过的,嘴角也吐了淡淡的一层胭脂。
出家人向来素面朝天,哪有这样涂脂抹粉的。
之后,果然如雪云师太所预见的那样,这帮人是骗子。
起先,是一帮人抬着个病人,生病的是个男子,却挺着个大肚子,一进来就哎呦!哎呦的呻吟不止。
只见那女尼站起身,命人把担架放下,她自己绕着病人转了三圈,说道:“你是某某村的某某某,五日前得了这种怪病,郎中请了好几个,药也吃了不少,但就是不见好转。”
“您真是活菩萨啊,您说的全对。菩萨您快救救我吧,我愿意多捐香油钱。”
“善哉!善哉!因你前世做了恶,这是今世的恶报。你这病我本不该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佛慈悲,今日贫尼便替你治病。我也不要你什么香油钱,只希望施主病好了之后,能多行善事,那就功德无量了。”
“是,是,只要活菩萨能把我这怪病治好,我回去后一定积德行善。”
又念了一声佛号,那扶风尼姑便开始治病。
与一般大夫治病不同,这个扶风一不问病(家庭住址都知道,还用得着问病),二不号脉(连上辈子作恶都了解,什么脉当然也知道了)。
先是念了一段雪云也没听过的经文,接着便在那病人的小腹上一按。
没一会儿,那人的肚子就瘪了下去,发着浓烈臭味的黄水从他肚子里流出来。
这黄水一流出来,周围的百姓各个都捂着鼻子往后退。就连雪云也不禁皱了皱眉。
但那位扶风尼与她身后的两名护法,却是面不改色。
那名病人肚子消胀后,便缓缓的站了起来。简单的活动了几下,发现身体已无大碍,便给下给扶风叩头。
那些抬担架的人,见状也纷纷跟着跪下。
末了,五人还将身上的钱全都捐了,这才离开。
那五人离开后,扶风的两名护法便从后堂取出工具,将地上的黄水都给清理掉,还洒了不少香料祛除异味。
接着,扶风便开始讲经,说一些行善得福报的故事。
对于读过大量佛门经典的雪云师太来说,扶风所讲的佛经、说的典故,要么是民间故事,要么是不着边际的乱弹。
雪云估计,再说那么一会儿,怕是这个扶风自己也讲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第二位病人出现了。
只见一人拄着拐杖艰难的走了进来,打断了扶风的“讲经说法”。
“活菩萨,请您救救我吧!”
众人一看,此人说话中气十足,脸上也未显病容,唯独那条左腿,肿的又粗又大。
扶风还是那套词,先是报了对方的姓名、家境,当然说的都对。
之后她也是说病人上辈子曾断了别人一条腿,这是来还上辈子的债。劝慰别人以后要一心向善后,扶风又开始她那神奇的治病。
同样是先念了一段雪云师太没太听懂的经文,扶风来到病人身边,蹲下身子在他那条坏腿上敲了敲,发出击打硬物的声音。
“业障便是在这里了。”说着,扶风便在那里一拍,那条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肿。
等到腿完全消肿,那人丢掉手中的拐杖在大殿内走了走,就跟没事人似的。
将身上的钱捐入功德箱后,那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看来,接下来又是无聊的“讲经”了。
雪云师太心中想,这帮人就是一些借佛祖名义行骗之人。
先让这帮人在这里嘚瑟一下,雪云师太打算晚上再去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