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之内客已散尽,只剩得那三名双手被缚的姑娘仍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郁兰一个箭步上前帮她们解开绳索,说道:“三位姐姐快些回家去吧。”那三名少女怯生生地抬头张望了一番仍是不敢挪动半步,郁兰看出了他们的顾虑,笑言安抚道:“姐姐们放心,那恶丐已被我寒哥击退,一时半会怕是不敢再来造次,你们快些回去与家人团聚,然后迁居别处,免得这恶丐再来寻衅骚扰。”郁兰说罢回头笑望了一眼萧易寒,眼里满含钦慕。
三女听闻袁仁邺已然离开,这才放下心来,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对着郁兰、萧易寒和凌风就是一阵叩拜,异口同声的喊道:“多谢三位少侠出手相救,此恩此德无以为报,民女愿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永世侍奉左右。”见此情形郁兰忙俯身相搀,萧易寒也是摇手说道:“姑娘此言真是折杀我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等江湖儿女分内之事,更何况这‘塞北恶丐’乃我师父仇敌,吾恨不能将其锉骨扬灰,此番让其逃脱,只恐后患无穷,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保命要紧。”三女听罢不敢多作逗留,又是一番谢过,相携而去。
三人围桌坐下,店家忙上前伺候,一番赞美之词说的萧易寒春风满面,不觉间便加了两盘菜和两坛酒。
“适才听那恶丐所言,当今武林盟主‘文武双全,金眉玉面’竟是令尊,名门之后果真气宇非凡,与萧兄一较,小弟真可谓自惭形秽。”凌风谦卑的说道。
“凌兄此言差矣,自古英雄不问出处,父辈之名皆为他们行走江湖多年积淀所得,我等晚辈初出茅庐,一切名望还需自食其力,岂能借势生威沽名钓誉。听凌兄之言,似识得家父?”萧易寒问道。
“久仰大名,无缘相谒。若能一睹令尊英姿,此生无憾矣。”凌风略显失落地叹道。
“若非此番有事在身,定然携凌兄一同归家与父相荐。”萧易寒惋惜的说道。
“无妨无妨,来日方长,萧兄大事要紧,不必为小弟此言上心,却不知萧兄此行何往?”凌风问道。
经过这一番患难与交谈,萧易寒早把凌风视为知己,故而丝毫不作隐瞒,实情相告道:“小弟欲与兰妹共赴洱海之畔大理古城一趟。听凌兄口音,不似这川滇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不会凑巧也要去往大理吧?”
“想那洱海风光迤逦,‘风花雪月’四景更是闻名遐迩,小弟心向往之,然此行奉师命去往昆明寻一故人,路过盐州不慎迷路误入此地,疲乏之际本欲在这酒家歇息片刻再行赶路,却正巧遇上‘塞北恶丐’轻薄兰姑娘,小弟平生最恶此等淫/贼,岂有坐视不管之理,能结识萧兄与兰姑娘这般青年才俊也算凌某三生有幸。”凌风将自己来至此地的缘由娓娓道于萧易寒和郁兰。
“凌兄既已至此就莫要回头重走了,不如同我俩直当楚雄,然后再各奔东西。”萧易寒提议道。
“甚好,小弟与萧兄兰姑娘相见恨晚,正好借此机会畅谈一番,尽叙豪情。”凌风拍手叫好道。
此时酒菜上桌,萧凌二人开坛对饮豪气干云。郁兰自饮茶水,津津有味的听着二人谈武略,论文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不时地附和上一两句,引来二人阵阵笑声。酒罢餐毕,三人收拾行囊继续上路,有了新朋相伴,萧易寒也是放慢了脚步,将自己这一路来所厉奇闻异事悉数讲与凌风和郁兰听,这一讲便是一下午,谈及密林内得郁兰相助智屠猛虎之事,凌风一脸骇然,但见萧易寒背上所负虎皮,知其所言非虚,钦佩之情溢于言表。时至傍晚,觅一客栈,胡乱吃了一番,秉烛夜谈至子时才各自睡去。次日又行了多半天便抵楚雄境内,三人依依不舍,一阵话别,终究还是各奔东西。
别了凌风,萧易寒和郁兰又是加快了脚步。经过了这几日的练习,萧易寒‘凌霜踏雪’的功力精进了不少,与郁兰相逐竟丝毫不落下风,两人并驾齐驱直奔大理而去。忽然间萧易寒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脸问郁兰道:“昨日在酒家遭遇袁仁邺,兰妹为何只避不攻?”
“我若会武功的话,早把那淫贼大卸八块了。”郁兰愤愤地说道,眼中充斥着怒火。
“兰妹竟不会武功?”萧易寒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会武功这又有何稀奇?”郁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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