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凤倾城便启程回了量山行宫,李感则一路护送。
不过,他跟着这倒不是为了凤倾城。李感一行来时是走的水路,乘船绕过半个雰洲到燕国,但为买那顶价值不菲的珍珠凤冠,他只得将自己的船队折给了东夷。
李感没了船,自然只能走陆路尤姜国回周,所以他俩就顺路做做样子,倒也不管是谁送谁了。
既然凤倾城要离开梧州,那些如蜂蝶至的求亲者自然也就跟着离开了。但这一路上,凤倾城都与李感往来狎密,别的人根本逮不到机会和她说上一句话!
看样子,这场招亲的赢家就是李感了,其他人只能是看着眼热——干着急!可偏偏他是周国太子,就是不服气,那也得罪不起、争抢不过,于是不少人半途就气呼呼调转马头回家了。
别的倒也罢了,祝含商自然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呀!可凤倾城对祝含商那一小队人马视若无睹,他看在眼里岂能不生气?
好不容易,李感终于得要与凤倾城分道扬镳了,二人分别之时,凤倾城站在车舆上却是一副依依不舍,恨得祝含商牙都快咬碎了!
李感余光瞥见那个气鼓鼓的祝含商,想起昨晚他半开玩笑地告诫凤倾城:“我夫人说过——轻易得到的,男人总是不当回事儿”时,她却道:
“我当然知道,可谁说睡到就是得到呢?”
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恍惚叫他以为她真是个荡妇!
想到这里,李感又抬头看向凤倾城,但当看到她一双脉脉含情目,秋风吹来,李感不由打了个摆子!
看她样子,这是还得加戏啊?没完了?这都演了一路了!喂饭添衣得,人都快恶心吐了,好不容易能走了,她竟然还要加戏?
“不情愿”三个字已经写满了脸,李感几乎是哀求得看着她,企图逃过一劫。
可再看凤倾城,她眼中的泪已是蓄势待发!
罢了!自己都陪着演到这个地步了,就再附赠一场难舍难分吧!李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命人捧过了珠冠,一副真诚道:
“李感心知公主实是喜爱此冠,只是碍于东夷王并非良配,所以婉拒。因此特意重金买下,借花献佛——只求博美人一笑!”
凤倾城眼中轻颤一下,心想这李感还挺懂事,便紧接着一眨眼,笑中落下清泪一颗,佯装吃惊回道:
“啊!太子如此厚礼,倾城怎担得起呢?”
“担当不起你还长得开口要!”李感又幽怨得瞪了他一眼,不禁小声怼道。
东夷本就是弹丸小国,这次为了求娶凤倾城,可说耗尽举国之力,但既然求娶无望,自然巴不得赚回些本钱!更何况东夷与周国隔海相邻,没必要为了一顶珠冠得罪周国太子,能得一上佳船队何乐而不为呢?可于李感而言,这笔钱到底花的冤枉,所以他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了!
然而凤倾城并没有理会他,掩了袖,含羞带怯,略略一低头道:
“若太子不弃,待我孝期之后,必定戴此冠以候君来,还请太子——莫要失言。”
可怜李感心中恼恨,却只得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道:
“李感得公主垂爱何其有幸,怎敢言弃?奈何国中事扰,要与公主暂别,心中实在不舍!公主若怜我,请予我些碎玉烂绢,也好让我能稍解相思。”
“你还想从我这儿捞回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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