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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许久,想必魏相还有许多要忙,有事您自去吧,不必招待我!”
“高丞相见谅了!”拱了拱手,魏兴转身要离去,但也看到了忧心忡忡的不远处的凤倾城,知道这宫人是她打发来的。
“救出来了却是越发的不自由了,你说——这人要不要疯的?”
魏兴走远后,高慕裴指着亭东的一处宫院,向寻他来的随从打趣。
那随从顺着瞄了一眼道:“梁大人医术不怎么样,观察倒是入微,这行宫这么大,既是宫殿又是官衙,哪里都有限制,能删查到这范围也是不容易!”
“哼!顶个屁用!”高慕裴啐了一口,才穿上了随从递上的斗篷,“反正查不查得到都一样,叫他们一直关着他就是了!”
“那……不准备刺杀了?”
“不了!这量山行宫自己会乱的,别叫王上声名抹了黑,走!别叫坤平长公主等咱们等着急了!”
假山下,一湖冬水结了冰,旧日的黄叶在风里打转,略显萧条。
凤倾城站在那里,眉头难解!高慕裴的举动反常,不知他找了魏兴究竟说些什么叫凤倾城有些后悔动梁时参了,可是梁时参总待着她又怕云嵤会被害。
入局——原来竟是没得选的嘛?
“高慕裴参见坤平长公主!梁时参冒犯公主,是王上用人失察,臣代王上,请公主勿怪!”
高慕裴行了礼,将今早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反正是寻话茬,说什么都一样!
“这是哪里话?孤擅自处置了王兄的人,请王兄莫怪才是!”
“梁时参有罪,公主告知王上便可,何必自己动怒?”
高慕裴笑了笑,心里还在怪凤倾城挖一个探子的眼——太狠太刁!
“听问他一脉单传,孤也是怕王兄一时气极伤了他的性命,有失人道!”凤倾城也笑笑,一脸无奈。
“是,公主思虑周全!”
客气两句,凤倾城寻机入了正题:
“孤近日身子不适,高丞相远来都不能好好招待,幸而魏相与你似乎是旧识嘛?倒是能陪着聊一会儿?”
“哦!臣与魏相之前并不认识,只是王上有令,叫臣顺便转达罢了。梧州还有许多杂务要臣处理,公主若无吩咐,臣请告辞了!”高慕裴故意含糊其辞,钓了钓凤倾城的胃口。
“高丞相栋梁之材,孤岂敢耽误!”这个身份叫凤倾城无法相留,纵有疑难也只得转身让道。
“太子妃不必担心!”魏兴从假山另一面转了出来,“他不过是来使离间之计,想唆使臣驳了您立刻拥立公子嵤罢了。轻重利弊臣心里有数,自然不会上他的道!”
“是这样……”凤倾城并不太相信凤和鸣的阴谋会这么简单,喃喃了一句,转而又忙道,“孤并非不信丞相,只是想看看这人究竟有什么本事,丞相莫要误会!”
魏兴了然得笑了笑道:“不敢不敢!”
“丞相……”凤倾城想起自己理政的力不从心,犹豫了片刻道,“燕王既已知道云嵤的行踪,未免他拿了把柄做文章,不如合了他们的意!左右现在局面也不算太糟糕,趁着周大将军回来,您与他假意逼宫夺权,拥立云嵤,那也算替孤在祝含商和姜国眼里摘了嫌疑,您看如何?”
魏兴闻言一惊——一个复国,一个复仇,那不真的如高慕裴所说,各干各的了嘛?
“不可!”他顿了顿道,“此时夺您政权另立,岂非是要脱离燕国?再说周将军乃太子提拔,谁都知道他是您的人。若同公子商说您召他前来解了困局,倒更可信些!”
“这……”进退两难,凤倾城愁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