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虽然一直都希望尽快行动,攻入天牢里救出风间痕,让风间痕少受点罪。但是皇甫禁名说的也很是道理。
目前,风间痕肯定不会被杀害。因为唐顾北知道法门还存在暗军和心法,却不知道确切的细节。贪心如唐顾北,加上她要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总需要抛出一些诱惑给皇帝,所以她一定已经把法门的事告诉皇帝,想将这些宝物据为己有。
聂欢便不再说话,只是留意着风去哀,担心她情况恶化。刑主大概率已经无法承担法门重任,想要光复法门,继承人还得是风去哀。
地窖之外有人敲门。皇甫禁名走过去,低声地对了一下暗号,便把门打开。来人附在皇甫禁名耳边说了句什么,又离开了。
皇甫禁名关上门,走回聂欢和风去哀身边,低声说:“易容师来过了,看了副刑执和四王爷的画像,说是无法匹配。”
风去哀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心中想,这些傻子,对我说这些干嘛?
聂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误打误撞,把四王爷抓回来,倒是有用处了。”
他担心风去哀不明白缘由,就对着她解释道:“刑师,我们原定是让我假装成四王爷,进天牢去见刑主,里应外合劫狱。成功机会大一些。刚易容师说了,我和四王爷相差太大,没有办法伪装,而我们又不敢把这种大任交给其他人,若我进不去,那就另想法子。现在,我们手上有真的四王爷,或许可以想办法用他本人。”
皇甫禁名点点头,刚才他阻止聂欢过度伤害四王爷,也是有此意。万一将四王爷全毁了,就无法挽回了。“看来目前我们除了挟持四王爷杀进天牢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聂欢点点头,脸色不好看。他略微低落地说:“是。也只能如此了。挟持四王爷,会过早暴露我们的意图,成功机会不大。不过……也确实没法子了。”
风去哀目光闪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暗中大量这两个人。皇甫禁名更稳重谨慎,且武功更高,过招时喜欢算计别人。聂欢则是身强力壮,斗志高昂,招式走刚硬路数。
但是这两个人,一个胆子不够,一个脑子不够。风去哀不屑地笑了。
皇甫禁名留意到风去哀的笑,便问:“风刑师,想到何事了?”
风去哀正要开口,才想起自己无法说话。皇甫禁名也才意识到还没解开她穴道,边走过来拍开了她的声道之处被闭住的经脉。
风去哀之前一直堵住的喉咙突然畅通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才说道:“你们就推着四王爷进大牢,你们伪装成他的随从,不就行了?”
皇甫禁名和聂欢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这也是个好办法!”
其实这个办法并不难想到。皇甫禁名和聂欢过于执着在以聂欢替代四王爷的方法上,一时受挫,加上关心则乱,便没有及时变通。
风去哀此时已经六亲不认,反而心明眼亮。
“事不宜迟,不如就今晚劫狱?”聂欢双眼发亮,欣喜地说。
四王爷咿咿呀呀地骂了一通娘,但谁也没在乎。反正也听不懂。
皇甫禁名把目光投向风去哀,意为询问风去哀的想法。风去哀却假装看不见。无奈,皇甫禁名只好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不知道风刑师意下如何?”
风去哀这才得意地扬起她的小脑袋,仰视着皇甫禁名:“当然不行。至少要先想办法将四王爷送回四海一家。”
皇甫禁名猛然想起,连声称是:“有道理。今日我们大闹四海一家,已经惊动了守城军,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四王爷被掳走了。倘若他又平安无事地带着随从出现在天牢门口,要求进去见风间痕。那么,一定会惹起天牢守军的怀疑。我们的时间不多,禁不住这样的怀疑。”
“除了这点之外,你们刚才提到,风间痕已经被废了。你们去劫狱,想带他走,肯定不容易。”风去哀娓娓道来,提到自己的父亲风间痕时毫无停顿,仿佛那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如,用轮椅推着四王爷进天牢,假意说要折磨风间痕。进去之后,将风间痕扶到轮椅上,把四王爷丢进天牢里,移花接木,瞒天过海。这样也能晚一些暴露身份,为你们逃走争取更多时间。”
皇甫禁名沉思半晌,思量这条计策的利弊,风去哀也不催他。
在二人身旁候着的聂欢完全插不上话,有风去哀在,他习惯了保持沉默。他一生下来的使命,就是保护风去哀。至于风去哀说什么、做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有意见。
四王爷还在骂骂咧咧,这群人竟然想把他丢到天牢里。他现在有口难言,有腿难走,万一在天牢里被那些不长眼的狱卒当做风间痕,对他严刑拷打,他就真的冤死了。
他现在后悔不迭。当初了为了折磨风间痕,他私下买通了狱卒,加倍用狠手段对付风间痕。当时负责跑腿此事的下人还回话说,狱卒已经答应了,只要别弄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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