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回了邵家,将采来草药煎好给了邵依晴,邵依晴的腿果真一天天的好了一来,一月时日,虽还是站不起来,却也依稀有了感觉。
本是大好事,白岫宽心,日日在屋中画段馥蓁的小像。本打算等邵依晴的腿好了,就去渝济门道谢,再行解释自己并非恶妖,只欲兼济天下,得道成仙。
可是好景不曾,没过多久,邵老爷绍全便在回家的路上滑了脚,一不留神脑袋磕在了水井牙子上,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邵依晴刚好了些,此时却是郁结于心,日日在家里掉眼泪。
白岫看着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本是想要安慰,可是邵依晴却又诉说了自己的心意。
如今白岫心中已经有了段馥蓁,如何还能接受别人的心意?自然是不再接话,邵依晴终于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只说等她的腿彻底好,就会让白岫离开。
白岫答应了,便更加悉心的替邵依晴治腿。邵依晴也的确说到做到,两个月后,能站起来了,自己先行离开了邵家,只留下书信并房契地契和银两,云游四海去了。
第二日醒来,白岫看见书信,却没有要邵依晴留下的那些东西,而是去邵家所有铺子、田地,挨个打点,至全部安置好,才又回去休息,准备第二日去砚山的渝济门寻段馥蓁。
“所以,你就去找她了?”荷妨素来对此等清秀又痴情的男子无法不为之动容,此时更是心中柔情似水,惹得斯礼满脸的不屑。
无非本是也有些许感触的,只是她原谨慎一些,此时听,多是带着些辨别真伪的意思在内。此时掐指一算,便知那段时日段馥蓁正在养伤,是万万不能同白岫相见的。
果真,白岫摇了摇头,“那夜,我却被暗害了。”
“暗害!”荷妨一声惊呼:“你是有五百年道行的妖啊!还是在那个不在山修炼的妖,谁能暗害你啊!”她在心里盘算,自己若是和白岫动起手来,可是一招也走不过去的。大概也就斯礼和留玉一起出手,才能牵制住白岫,如此能力,当时被渝济门抓回去也不过因为不愿伤害凡人,人间还有何人能暗害于他呢?
白岫见荷妨的模样,便知她心生怀疑,只得叹气道:“执者莫要疑我,我今日所言句句是真,发自肺腑,不敢有半句诓骗的。那夜,我的确是被人害了,不知是何人所为,醒来后我便在后山那边的草地上了。”
“你倒说说,如何被害了?”无非问道。
“我...”白岫却是面色为难,好容易才舒展了表情,遂才缓缓开口,“哎...如今倒也不怕执者们知道了。那人,挖走了我的妖丹。好在从前不在山修炼之时,山神与我为好友数百年,曾算出我有一劫,为我续了一条命,否则,我是必不能活到此时了。”
这次,留玉和斯礼终于不得不重视起来了,妖丹可不是小事情,更何况是五百年妖丹。若是一个有能力取走五百年妖丹的邪物作祟,再服下这颗五百年妖丹,那便当真棘手了。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直冲白岫左腹而去,眨眼间穿身而过,消失在了白岫身体中。
留玉对着无非微微颔首,“他当真没有了内丹。”
“就算是山神续了一条命,也不至于毫发无损。若无悉心修养,便也不能如此。”无非只觉,对不在山的山神似乎有些许印象,却不大真切,本是不确定,想以此探探白岫的口。
白岫却是毫不犹豫的赞同了,“正是。我醒来,正是我娘子一直在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可是她却也被那邪物伤了,失去了记忆。”
“她失去了记忆?”无非瞬间找到了话中的破绽,“失去了记忆,却知是被邪物所伤?”
“哦...她当时,只说不知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只是见我晕倒了,便先行留下救我。可她当时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便给她起了个名字为青黛,将她带回了邵家。后来,我便娶了她做娘子,将邵家改为了悬壶医馆。本是打算,等我伤好些,便带她回渝济门找寻记忆的。可是没多久,我娘子便有了身孕,我怕她受到刺激会伤到胎气,遂未曾......”
只见这时,本一直安安静静坐着听的无非,却一下子弹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门也顾不上走,直对着窗户飞身而出。
留玉自是眼疾手快,跟在其后便也离开了房间。
“好家伙,素以为她是个淡性子,还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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